“你!”
祁清歌麵帶怒色,正要發作,葉有思拍拍她的肩:“想這些也沒用,靜靜等待吧。”
祁清歌轉過頭,看他一臉平靜,對剛才的一幕似乎不為所動,聲音不由多了兩分火氣:“你難道一點也不擔心,一會就輪到你了,葉有思,莫非你以為自己能逃過一劫?”
她看著葉有思的臉,口中雖是盛怒,心底卻生出一絲連她自己都難以察覺的扭曲快意,這樣的容貌,比她有過之無不及,那個男女不忌的畜生看到得多興奮,一定會想方設法好好“招待”他。
“是誰的劫,可說不好呢。”
葉有思笑道:“我向來運氣很好,想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不想做的事……沒有誰能勉強我。”
祁清歌瞬間清醒過來,背脊一涼,想起來這個人剛才對羅煙的承諾。
她很清楚,後室流浪者早就將法律道德拋諸腦後,有些即便看上去很有人樣,也大都是衣冠禽獸,殺人對他們來說,不僅沒有心理障礙,說不定還享受其中……
葉有思根本不知道她在胡思亂想,他不過說了實話,在現實世界確實是個運氣很好的人,刮刮樂每刮必中,考試摸不準的猜C能全對,書看一遍就不會忘掉,幼兒園裏想對他仗勢欺人的富二代胖娃當場被鳥屎糊一臉,上班後搞小動作的領導隔天就被總公司開除……
在玫瑰旅館中,他總是藏於人後,幾乎要以為自己的幸運屬性已經沒有了,直到第二次開鎖。第一次能打開櫃子的鎖,是出於本能,也許跟失憶前的經曆有關,第二次撬門鎖他有意控製意念壓製本能,就是為了測試自己的幸運屬性,沒想到也給打開了,這才確定自己還是那樣幸運。
要不是他清心寡欲,淡泊名利,沒什麼太大追求,可能早早走上世俗意義的人生巔峰。
祁清歌退到椅子上坐下,繼續對自己洗腦:
解密怪談才是首要之事,隻要能出去,她就還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誰也不知道在怪談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不一會,左琴出來了。
她衣衫不整,雙頰紅腫,腳步蹣跚,不知經受了怎樣的折磨。
祁清歌幾步過去,將她扶到座椅上,神色很是擔憂。
“不礙事。”左琴沙啞著嗓音說道。
她輕輕覆住祁清歌的手,柔聲道:“這些都不算什麼,隻要聽話,順從他,乖乖地做一隻綿羊,不要想著反抗,他就不會那麼用力。”
祁清歌柳眉微蹙,手不由自主放下來。
“男人都喜歡聽話的女人,不要嚐試反抗,女人是汙穢的生物,生來就有罪,被男人懲罰是天經地義的事,他們對我們施罰,其實是在救我們,救我們脫離苦海,洗清一身罪孽……”
不知道為什麼,祁清歌看著左琴嘴角溫順的微笑,心裏生出一絲寒意。
“琴姐,你在說什麼胡話呢?”
她勉強說道,隻道左琴被折磨得太厲害,神智已有些不清醒。
羅煙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理會,望向葉有思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已推門進去了。
肖醫生一見來人,被接連敗壞的鬱悶之情一掃而空,兩眼放光,站起身幾乎就要撲過來。
葉有思一進入診室,就聞到一股不同尋常的香味,他目光鎖定在桌上的盆栽,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