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們不一樣。”吳醫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他:“我可以緩解其他病人的症狀,對你卻不行。”
“是麼?那真是太可惜了。”葉有思摸不準她的意思,配合著露出一絲惋惜。
她神色間頗有些無奈:“看來你並不清楚自己的特殊之處……罷了,時機未到,有人不希望你現在知道太多,我也不能越俎代庖。”
吳醫生作出送客姿勢。
“……”
這位吳醫生從知心姐姐搖身一變成謎語人,甚至還沒等到他提問就自己走完流程,讓葉有思有些無語。
“燦燦真的還活著?”臨別前,他問了一個和自身無關的問題。
吳醫生若有深意地一笑:“我的職責是讓1號樓病人趨於穩定狀態,生死和真相,重要嗎?”
葉有思出來沒多久,還在思忖間,排在最後的沈行止已經摸著腦袋麵帶疑惑地走出來。
“你倆……也太快了吧?”餘漁嘟囔了一句。
“男人不能說快。”沈行止眯著眼批評了一句小姑娘。
“怎麼不快,還不到五分鍾呢!”餘漁反唇相譏。
“那是因為我們健康!身心健康的人,不需要看醫生。”沈行止得意洋洋地看著她。
餘漁撇了撇嘴,覺得這個帥氣的大哥哥有點缺心眼。
“咳咳。”裴笙打斷了兩人拌嘴,“不管怎麼說,這一次算是安全度過了。”
他的神色恢複了幾分肅然,將話題引回重點:“就算吳醫生對我們無惡意,鍾醫生死在薑暢手裏,還有個生死不知的肖醫生,也許病院很快就會安排新的醫生為病人們做檢查。
夜長夢多,無法預料下一次會遇到什麼樣的醫生。既然線索已經確定在2號樓,今晚8點,我們在三樓鐵門那裏集合。”
餘漁剛想問今天找什麼借口出來,休息室廣播忽然傳出護士長的聲音。
“應院長要求,今天晚餐以後,所有病人到4號休息室集合,觀看警示教育電影。”
眾人心中一喜,這無疑給他們提供了偷溜的機會。
“瞌睡剛來就有人遞枕頭,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沈行止忍不住道。
裴笙卻沒他那麼樂觀,他在思考所謂警示教育的內容,依他猜測,也許和薑暢有關,那麼電影的內容……
病人們一直在休息室呆到午飯後,下午放他們回去寢室休息。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日已西斜,黃昏即將到來。
4樓住的都是女病人。
有一個病人對夜晚情有獨鍾,太陽一落山精神就開始異常興奮,展開喉嚨模擬各類鳥叫,尖細的嗓音音調越來越高,高到一個令耳朵不適的音調。
看守掏了掏耳朵,顯然早已習慣這股噪音。
有人起頭,相對沉靜的4樓也逐漸聒噪起來,可見從眾這一行為,無論在正常世界還是精神病人的世界都通用,隻要形成群體,就免不了模仿和跟隨。
祁清歌站在門口,一臉緊惕地看著床那邊。
左琴雙手叉開,套著紅繩,和小女孩果果正在做翻花繩的遊戲,兩人嘴角都擒著笑。
這原本溫馨的一幕,在祁清歌眼裏卻顯得十分恐怖。
她想起昨天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