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月縮在齊銘依懷裏,小聲抽泣著。
齊銘依一下一下拍撫著橋月的後背,輕聲安慰著。
橋月抽抽搭搭繼續說:“他一直都這樣,對哪個女生都這樣。”
“他都做了什麼?”齊銘依輕聲問道。
“陳俊會掀女生裙子,會揪女生的頭發,還會衝著女生臉上吐口水,偶爾就會撞我們,嗚嗚嗚……”橋月說著說著就哭了,哭的比剛剛還委屈。
齊銘依連忙輕聲安慰,一下一下拍撫她的後背:“不哭了不哭了,一會兒陳俊的父母就來了,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剩下的交給我。”
橋月嗚咽著點了點頭,抑製不住的抽泣。
沒過多久,陳俊的父母就到了,幼兒園老師站在中間,簡單介紹了一下。
齊銘依上下打量了一會兒陳俊父母,從他們的行為舉止都能看出,能有陳俊這樣的孩子,父母也確實不是什麼好的。
陳馳和方蓮華趾高氣昂看著齊銘依,他們像是勝利的公雞一樣。
齊銘依站起身,聲音不再溫和,冷著臉看著他們:“事情我已經了解了,我希望陳俊父母能夠給月月賠禮道歉,畢竟這件事本身就是你們的錯。”
“我們都聽說了,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自己沒站穩摔了,然後賴在我們孩子身上!”方蓮華聲音尖銳,讓齊銘依忍不住蹙眉。
幼兒老師有勸過私下解決,因為以前也出過這檔子事,陳馳和方蓮華死纏爛打,最後受害者那家什麼補償都沒撈到,甚至連道歉都沒有。
陳馳和方蓮華穿的也不差,在齊銘依眼裏他們已經被歸類為社會敗類的暴發戶了。
齊銘依就是這樣一個會給人下定義的人,他輕輕歎了口氣,聲音依舊清冷:“不知道二位究竟是從哪裏聽說的,我知道的可都是老師和月月還有監控告訴我的。”
“我們兒子說的就是對的!我看你也是想勾引我老公和我兒子才對著我們死纏爛打!”方蓮華依舊站在前線輸出,尖酸刻薄的嘴臉讓齊銘依都擔心橋月會不會學壞了。
橋月忽然就哭了,她哭聲越來越大,一邊哭一邊說:“所以,是月月撒謊了嗎?月月沒有撒謊,可是就是他推得我嗚嗚嗚……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嗚嗚嗚……”
“就是你勾引我讓我推你!你憑什麼走在我前麵!你個賤人!婊子!你還敢汙蔑我,小心我撕爛你的嘴!”陳俊這個時候突然就從陳馳和方蓮華身後跑了出來,指著橋月用跟他媽一樣的嘴臉罵道。
齊銘依眸子暗了暗,她看著陳俊,麵色徹底冷了下來:“現在的情況二位也看到了,我還是能按照我剛剛說的做,還有管教好你們的孩子,不然以後可能會因為最賤出事哦。”
“你還敢罵我兒子,我撕爛你的嘴你個小賤人!”方蓮華說著就要衝過去。
“夠了!”一旁沒說話的陳馳嗬止住了方蓮華。
齊銘依打量著陳馳的臉,思索了一會兒,忽然就笑了,她向前走了兩步說:“這位先生,您應該看到了剛剛的情況,我們隻想維護自己的權益,所以我還是希望您能理解一下的。”
齊銘依完全忽略了方蓮華,這讓方蓮華更加不滿了,她大聲嗬斥齊銘依說:“你離我老公遠點,別對他笑,你個賤人!你個狐媚子!”
齊銘依沒有看方蓮華,甚至都沒有搭理她,隻是直直看著陳馳。
陳馳似乎被盯的不好意思了,所以他輕咳了兩聲。
陳馳長得一點也不好看,方頭痘痘臉,很醜,但是他總覺得自己很帥,例如現在,他就覺得是自己的魅力是自己太帥了所以能吸引齊銘依。
“唉,可是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們家孩子的錯啊,要怪就怪你家孩子不懂得收斂吧。”陳馳一臉惋惜。
陳馳說完,又問道:“你跟她什麼關係?看你們長得也不像啊。”
齊銘依作為心理醫生,看著他們這樣,有一瞬間就要忍不住自己的職業病了:“我是她鄰居,怎麼了?”
“她父母呢?你不是她父母吧!她是沒爹沒媽嗎,讓你這麼個非親非故得外人來!”方蓮華聽到這話更來勁了。
“月月父母當然清楚,我還是希望你們能按照我說的做,給月月賠禮道歉。”齊銘依活動了下手腕,她的耳邊是方蓮華的吼叫聲,陳俊的咒罵聲,幼兒老師的勸解聲,還有她親親喬月的抽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