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救虞詩想的時候,他甚至站在醫院外麵不敢進去。
其實當時還沒有幾個人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但他站在那些熟悉的士兵兄弟們中間,隻覺得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異樣地盯著他,讓他如芒在背。
如果不能做出補救措施,他將再也無法麵對他和顧家二房的關係。而身為顧翰的血脈,卻從小由顧昭教養長大的他,在軍中的身份也會變得極其尷尬。
因此虞蕭一拋出這個誘餌,他明知裏麵可能摻了屎,一旦接觸就再也甩不掉,還是趟了這趟渾水。
火燒眉毛的人,不會在乎身上是不是爬了一個醜陋的蟲子。
“第二,幫我轉到首都星最好的高中。”
虞蕭覷眼看他,似乎在試探他的反應。他知道虞洛肯定也會轉學轉到首都星的。
顧一源麵無表情,“還有?”
見他表情還算平和,虞蕭又想了想。
“第三,不許找我父母的麻煩。”他入獄時,他們夫妻為了他奔走,也算努力。
“除了第一點,其他的,”顧一源眯起眼睛,“你在做夢。”
虞蕭咬牙,不肯退讓,“我知道你都能做到。這三點你都答應,我立馬把藥劑給你。我知道你還要和顧昭商量,他可能不同意。你努力做了就行,後麵兩點最後就算做不成我也認……啊啊啊啊啊!”
腰間電擊棍傳來的痛感無比清晰,讓他痛到全身痙攣,再也無法維持站立的姿勢,軟倒下去。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直呼顧昭元帥的名字。”
顧一源的聲音裏充滿了寒意。
虞蕭緩了好一會才從疼痛中恢復過來,當他再次抬頭看顧一源時,覺得逆著光的男人簡直就是魔鬼。
他這種表麵上好好的,默不吭聲突然出手的,比顧翰那種喜怒形於色的蠢貨可怕的多。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不小心戳中了他的怒點,因此在他麵前就永遠隻能伏低做小,戰戰兢兢。
像案板上的肉,惶惶然等待著不知何時落下的那一刀。
顧翰在旁邊叫好道:“好!幫爸爸出了一口惡氣。”
這副從小看到大的無恥嘴臉,甚至比虞蕭還要惡心,顧一源忍無可忍,吩咐守在門外的小杜:“把這個髒東西扔出去。”
小杜不用他指明就知道是誰,不顧顧翰殺豬般的叫喊把他拖了出去。
“你還有一次選擇機會。”顧一源對房內剩下的人說,“減少你的貪婪,一瓶藥劑隻換一個要求。或者是,現在就去死。”
虞蕭抖了抖,意識到他不是在說笑。
“係統,我該怎麽辦,你能不能幫幫我?”他向最後的同伴求援。
【宿主,走到這個地步,你又一次輸了。】係統指出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