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就是錯了,就罰你禁閉半個月吧。”

隻是不疼不癢的禁閉半個月,要是換了罰洛塵,估計就不會這麽輕描淡寫了。

禁閉的那半個月,洛北冀一直老老實實待在自己宮裏,也沒往外麵跑過,癡迷於某種機械實驗中,一天到晚都不一定從實驗室出來。

或許是覺得這麽多天不看看深切疼愛自己的兄長不太好,這天洛塵派蟲送來了慰問品,還有一封信,被君洵截下了。

君洵看著洛塵送來的那壺酒,陷入了沉思。

當晚洛北冀從實驗室出來,得知弟弟派蟲來看過他,送來的東西還被君洵截下了,立刻就去找了君洵。

走進房間,洛北冀被撲麵而來的冷香信息素衝得頭皮發麻,大腦空白了一瞬間。

該死,這隻雌蟲和他的匹配度得有90%以上了!怎麽回事!

洛北冀立刻用精神力形成了屏障,把高濃度的雌蟲信息素擋在外麵。

桌上是一瓶已經拆封的酒,旁邊酒杯裏的酒隻喝了一半,酒杯下麵壓著一封沒有拆封過的信紙,上麵寫著“洛北冀兄長親啟”。

而散發高濃度信息素的罪魁禍首此時正顫抖壓抑地蜷縮在床上一角,汗濕的頭髮狼狽地貼在額角,嘴唇也已經咬得破破爛爛,因為克製壓抑,君洵不斷地發出痛苦難受的呻吟。

這是......精神暴亂?!

怎麽會!這隻雌蟲來的時候都是好好的,怎麽今天突然就精神暴亂了!

洛北冀想上前查看,又因為顧慮那過於高的匹配度而止步。

要是他真的要給對方做安撫,那就必須要撤掉精神力屏障,可是一旦撤掉精神力屏障,麵對如此高匹配的信息素,洛北冀並不確保自己是否可以保持清醒。

“呃......”

眼見雌蟲又發出一聲痛呼,他想通過疼痛保持清醒,化出蟲爪就要攻擊自己的胳膊。

洛北冀心下一驚,眼疾手快地抓住對方的手腕,阻止了對方的自殘行為。

“君洵,”洛北冀叫著君洵,“看著我。”

君洵迷愣地睜開眼,因為精神海的撕扯疼痛,他金色的雙眸蒙上了一層霧氣。

洛北冀撤開了精神力屏障,任由那霧凇冷香侵蝕自己,他的紅眸格外鮮豔炙熱,像一團火,要把君洵融化。

“放輕鬆,不會疼的。”

100%的信息素交融沒有蟲能夠抗拒,屋外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雨,雨聲蓋過了屋內的聲音。

君洵的後頸,開出了一朵金色的花——那是S級雄蟲洛北冀的終身標記。

次日,君洵醒來的時候,意外地發現洛北冀居然還在。

真是難得的景象。

洛北冀正在看著洛塵送過來的信,他指尖擦過酒杯邊緣,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側顏的輪廓顯得更加清晰鋒利,他察覺到君洵醒了,立刻放下信,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