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李思賢你沒病吧?誰人不知,
永州之野產異蛇:黑質而白章,觸草木盡死;以齧人,無禦之者。
你讓我們去抓蛇?多危險?難道我們與你有仇?你想借蛇除掉我們?”
顧二哥第一個跳出來反對,他承認自己愛錢,但是如果這錢會危及到生命,他會果斷放棄的。
李思賢有些慚愧的低下頭,“我……我也不想的,可是,家裏老爺子需要異蛇泡酒。
我父親和大伯誰能搞到這蛇,誰就能接爺爺的一切,包括大部分家產和人脈,相反,沒辦到的,隻能分座宅子,
我爸也隻能老實在廠裏上班,他們場的效益本就就不景氣,經常發一半工資,一半拿國債券。
現在有這機會,我爺爺要退下去,他的人脈雖然我爸用不到。
但家裏我大哥在政界混,我爸一個小小車間主任幫不上忙,大哥想出人頭地就要往上爬。
他想更進一步,我也想助他搏一下,證明我們二房有能力繼承爺爺的一切。
當然,我也不會強求,也隻是問問,能行更好,不行就算了。”
顧青橙還沒回話,江逸辰就接過話頭。
“你是李書記的孫子吧?這活兒我們不接,我媳婦兒想做自己的事業,我支持,但是,危及到生命的,還是算了。
我們還沒到為了生活需要拚命的地步。”
江逸辰說的很現實,他不想自己的媳婦兒冒險是情理之中的事。
江逸辰是真沒想到,堂堂一個省書記,老了老了會犯如此糊塗的事。
能跟自己的孩子提這種要求,心思不可謂不歹毒。
真不知道那老書記是懷著怎樣的心情想出這麼一條妙計的。
都是自己的孩子,資源共享不行嗎?為什麼非要拉一個踩一個。
聽完江逸辰反對的話李思賢一時間無措的看著顧青橙,是剛剛自己頭腦一熱,莽撞了,當時聽到這個消息,就想著把好處撈到自己家。
現在想想,他想的太理想化了。
“那什麼,要麼還是算了,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得到那……”
顧青橙抬手打斷他,“好了,不用說了,我去,不過,不是現在,怎麼也得我家男人歸隊後再去。
你這也算是我宣布業務後第一單生意,能接我還是會接的,這麼說吧,隻要不是下水,我都能接受。”
下水,顧青橙還是沒把握的,雖然會倆下狗刨,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會憋氣,到水裏,差不多就是找死。
顧青橙說完,就被江逸辰拉著遠離前院。
來到後院,江逸辰才板起臉來。
“你接這麼危險的活,有沒有想過我們爺倆兒?
媳婦兒,不去好不好,如果是以前,我還可以請假陪你去。
你自己去,我不在身邊看著,我是真的不放心。”
顧青橙……
“我以為,我的實力你是清楚的,你去不去一個樣,好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誰來告訴她,男人生氣該怎麼哄?主要是她明知道己方不占理。
顧青橙伸出小手,拽一下男人的衣擺,拽了兩下,依然沒有阻止男人的說教。
見這樣不管用,就學著小侄子撒嬌的伸手抓住江逸辰的一隻胳膊。
左右搖晃著,舉起三根手指。
“我發誓,保證全須全尾的回來,不對,連根毫毛都不會少一根,真的,我發誓。”
江逸辰被媳婦兒搖的氣消去大半,摸摸她的發頂。
輕歎口氣有些抱怨還有撒嬌的味道“娶個太有能力的媳婦兒又能怎樣辦?打又打不過,還這麼不聽話。”
聽話?多麼新鮮的詞?
想她顧青橙從小到大聽過幾回話?
她要聽話,就不會偷偷打暈弟弟,替他從軍了,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顧家村,事實證明,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判斷力。
她當年能賭對,這一世,同樣相信也能活的精彩。
“我真的不會有事,那蛇我很了解,絕對會是個成功的捕蛇者。”
江逸辰見勸說無果,也真是心累。
既然如此,何不趁機討要做丈夫的福利,這可不是他趁人之危,誰讓媳婦兒不聽去冒險的,他認為提什麼要求都不過份?
顧青橙能有什麼辦法?隻有割地又賠款,才把男人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