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薌綰出了房門,與許昌在樓上雅間用餐,碰巧聽到了旁邊幾人的談話。

“你們聽說了嗎?大夏國的糧商簡直血本無歸啊!”

“聽說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前不久,上京城那邊缺糧得緊,糧價高的不行。沒錢的買不起糧,有糧的又賣不出錢……”

“大夏糧商聽說後,就運了許多糧食去上京,價格比當地糧商還便宜一半呢。”

“可是這上京城不知為何,就隻買當地的貴糧食,大夏糧商那無人問津。久而久之,大夏糧商隻好不斷降價,才把糧食都賣了出去,血虧呀!”

賀薌綰聽後微微一笑,“也不知是誰出的主意,讓我北厲解決了糧荒,當真聰明!”

許昌不以為然,“聽說是中書令馮庭獻策解決的!”

賀薌綰蹙眉沉思,她與這馮庭見過幾次,馮庭實在不像是會獻策的人。

程辭和蒼山此刻也在一旁雅間內靜靜吃飯。

程辭聽到賀薌綰的誇讚,嘴角止不住上揚。

蒼山低聲打趣,鄙夷了他一眼,“你笑什麼?又不是你獻的策!都說了是馮庭!”

程辭懶得理他,轉身透過隔板的縫隙,見賀薌綰穿的如此輕薄撩人,心頭一蕩,不自覺咽了咽口水。

蒼山忽然擠過來,“看什麼呢?讓我也看看!”

程辭立馬將隔板縫隙擋了起來,將一隻鴨腿硬塞進了蒼山嘴裏。

“看什麼看?快吃你的飯!”

蒼山狠狠瞪了他一眼,委屈的坐在一邊啃起鴨腿。

卻不想他們廂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許昌淺笑頷首,“公子都跟了一路了,不如一起?”

程辭站起來,挺直了身子,用個微笑掩飾了心虛。

他本來已經很小心了,許昌怎麼會知道他跟了一路?

既然都被發現了,他和蒼山隻能去隔壁,與賀薌綰和許昌一同用餐。

四人麵麵相覷,氣氛有些凝重。

蒼山率先感歎,“哇……你們吃的也太豐盛了吧,想必湘城的特色菜都在這了,我見都沒見過呢!”

說著他就不客氣的動起了筷子。

賀薌綰與程辭麵對麵坐著,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她剛剛就聽到了程辭和蒼山的動靜,知道他們一直跟在自己後麵,很是感動。

隻是那天對程辭說的話確實重了,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道歉呢。

程辭忽然開口,“許大人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們跟蹤的?”

許昌十分恭敬,“就在公子用笛聲約走賀姑娘的時候,公子的玉笛之音純淨無雜質,還是很好辨認的。”

程辭和賀薌綰都驚愕。

程辭不解,“那你為何現在才揭穿我們?”

許昌胡子微揚一笑,“畢竟不是在大夏境內,公子要跟就跟了。隻是過了湘城就到大夏了,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呢,公子適可而止吧!”

程辭視線看向賀薌綰,緊握著手,“……我知道了,我隻是……”

許昌寬慰道:“我知道公子不放心,我一定會護好賀姑娘的!”

他猶豫了下又道:“其實……陛下讓我擄走賀姑娘,也不完全是為了逼晏熙塵納公主為後,還有一個原因是陛下想學西域製毒,尤其是毒煙。”

“隻要有賀姑娘在,他也能研製解藥給大夏將士,以免誤傷……”

毒煙?程辭可是領教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