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不敬中宮者,必受中宮雷霆。今日一遭,不過是提個醒。”
鬱枝聽得入迷,哪敢想裏麵藏著這麽多彎彎繞繞。
她躲在浴桶解乏羞於起身,小聲問道:“娘娘可真寵你。”
“是啊。有兩年沒見她了。”
兩年沒見還寵得沒邊,鬱枝暗暗驚訝。
水花濺開,魏四小姐邁開長腿從半人高的浴桶出來。
雪白的蠶絲衣裹身,滴水的長發頃刻被內力蒸幹,她眉眼輕挑:“還不起來?切莫忘了今晚是什麽日子。”
鬱枝氣息微亂,起身之際眉梢須臾生出百般媚色。
春.意繚亂,美人如玉亦如柳。
腰身慢轉,襯著燭光走至魏四小姐身前,衣衫半遮半掩,媚.骨生香。
“好看。”
得她一句稱讚,鬱枝才起的勾人聲勢又有繃不住的苗頭。
“別羞。羞了,可怎麽盡興?”
魏平奚挽著她腰慢悠悠走向床榻:“諒你初回,今晚不多做捉弄,但好歹……”
她笑了笑:“好歹也得乖巧才是。”
薄紗掩著芙蓉色,鬱枝身骨發涼,緊張道:“怎、怎麽才叫做乖巧?”
“我不善於此道。”
魏平奚臉不紅心不跳:“所以你得主動點。”
第21章 鮮美至極
主動兩個字聽起來簡單,做起來難。
驚蟄院紅燈籠掛了一夜,鬱枝的嗓子也幹澀沙啞了一晚,哭哭啼啼,貓叫似的。
過了這一宿才算是正正經經做了四小姐的妾。
下人們遠遠避開,不敢擾了四小姐的興。
此起彼伏的‘貓叫聲’不絕於耳,天邊顯出魚肚白方消停。
內室昏昏,鬱枝歇下還沒半刻鍾,說不好是累暈的還是哭暈的。
巴掌大的小臉掛滿淚痕,整個眼眶紅著,鴉羽般的睫毛沾著淚,完全長開的身子溢出圓滿的風情,魏平奚不錯眼瞧著,終是饜足地為她蓋好錦被。
人摟到懷裏,她逮著美人耳垂親了親,耳畔依稀回蕩斷斷續續的哭音。
怪好聽的。
我見猶憐。
憐惜是一回事,不客氣地‘剝皮拆骨’又是一回事。
魏平奚打從前世回來一貫是不吃虧隻佔便宜的性子。
大把的金銀揮霍出去,養出來的妙人的確沒辜負她撒出去的銀錢。
值了。
就是太經不起摧殘了,要她主動還能主動成這般模樣,膽子小,皮.肉嬌,淚也出奇地多。
稍稍回味一二,她收緊手臂,埋在鬱枝頸窩睡得昏天暗地。
日上三竿,院兒裏的貓前前後後上躥下跳四五回,主屋依舊毫無動靜。
四小姐的話就是驚蟄院唯一的規矩,她想睡到何時都是使得的,畢竟昨日帝後為她擺出來的陣仗分外大了,誰也不敢在這會惹她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