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魏平奚輕笑:“我怕他不來。”

“魏平奚!你這個混帳,你給我出來!滾開!本公子要進驚蟄院,誰敢攔我!”

翡翠瑪瑙抽出隨身佩劍,劍出,直指二公子。

魏二氣極反笑:“好啊,無怪乎一個妾室也敢和兵部尚書的嫡女動手,驚蟄院的奴才都這麽膽大嗎?敢拿劍指著我,放肆!”

他罵得唾沫齊飛,翡翠瑪瑙寸步不讓地攔在那,竟是鐵了心不要他進門。

“拿著劍會用才是真本事。”魏二止了罵,長劍出鞘:“今日,這道院門本公子還非進不可了!”

“他進不來。”

鬱枝抱著四小姐,呼吸急促,麵若桃花:“你、你怎知他進不來?”

“他打不過翡翠瑪瑙。”魏平奚憐愛地摸她臉:“來跪好,本小姐從後麵要你一次。”

長劍脫手,二公子臉色漲紅,被兩個奴婢打落手中利刃,他惱羞成怒:“來人!惡奴欺主,都給我打死了事!”

“二公子,您還是請回罷。”

“回?”魏二眼睛瞪如銅鈴:“打死!”

府裏的護衛你看我我看你,躊躇不敢妄動——笑話,打死了人,二公子是主子當然無事,有事的是他們,四小姐自打帶了個女人回家,脾氣一天比一天大。

二夫人她都敢扇,還有什麽是她不敢做的?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誰衝誰傻。

他們都不動,魏二氣得要死:“本公子使喚不動你們是嗎?”

“二公子恕罪!”

“好,甚好……”他坐在驚蟄院門前的石獅子,運起內力嘲諷:“魏平奚!你想做縮頭烏龜是嗎?那你最好永遠別出這道門!”

他在院門口大喊大叫,魏四小姐身陷溫柔鄉充耳不聞。

嬌軟的美人頃刻軟成一灘水,這會子誰還有功夫管什麽魏二張三李四呢?

魏二風化在外麵她都不在乎。

她俯下.身,貼著美人溫滑的玉背:“枝枝,叫出來。”

三日後。

魏二公子吃喝睡都在驚蟄院門口,深秋季節,天冷風涼,吹得他麵容顯出兩分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滄桑。

鬧成這般也沒見父親和祖父出來對四妹行家法,他深恨母親偏心。

“魏平奚!你這個縮頭烏龜!敢做不敢當,你算什麽女人?!

“有本事你就一直躲著,你躲著罷,我看你躲到何年何月才肯出來!”

屋內,窗子大開。

魏平奚輕聲感歎:“我這二哥啊,比大哥還差了那麽一丟丟,聽聽,翻過來倒過去還是這些說辭。”

“你還指望他罵出什麽花樣不成?”鬱枝眼裏藏笑:“你和他同根同源,他一不能罵爹,二不能罵娘,三不能罵祖宗十八代,除了這些,也沒什麽好罵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