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對!”
門砰地一聲再次被踹開,魏平奚禁不住讚歎宴四方的門質量過關,就這樣還沒碎,她看了眼,蘸著醬料將最後一個魚丸搶著吃了。
沒撈著最後一個魚丸丸,鬱枝總覺得沒吃飽,但摸摸肚子,實在裝不下了。
“四小姐出門一趟怎麽一個婢女都不帶?京城居,大不易,沒兩把刷子還想作威作福,做夢呢。這包廂我看上了,四小姐挪地罷。”
鬱枝納悶:“他誰呀?”
她自認為小聲,奈何說出去在場之人都聽了個分明。
魏平奚笑道:“誰知道哪裏來的阿貓阿狗,自報家門都不懂,請我挪地,也得有本事。”
“我乃——”
一支筷子不客氣地扔到他臉上。
“奶什麽奶,你有奶嗎?”
“……”
噗嗤!
有人憋不住笑出聲。
鬱枝捂臉,不知該替誰臉紅。
四小姐,可真囂張的。
“你放肆!”
身穿花衣裳的男人衝上去,被魏平奚一腳踹回來。
“好狗不擋道,看起來你連好狗都不是,京城居,大不易,沒兩把刷子就出來丟人,你是這個。”
她指著包廂窗前水缸裏養著的烏龜,笑容清雅,宛若仙人降世。
“你罵我是龜孫?”
“我可沒這麽粗俗直白。”
她麵上一團和氣:“告訴你們主子,少來煩我,惹急了我,我送她一口棺材。”
“去你的主子奴才,都給我上!”
魏平奚眸色清涼,從銅鍋裏摸出舀湯的杓子,看樣子是想用這把杓子敲死這群腦袋不開竅的。
包廂裏裏外外圍滿人,找茬的、看熱鬧的。
文人們聞訊還在趕來捍衛‘禮法道德’的路上,四小姐此行出來沒帶翡翠,金石銀錠被丟在清暉院照看奶貓,鬱枝第一次見四小姐動手,老老實實窩在角落,不時驚歎一聲,道四小姐凶殘。
一杓子扣到腦瓜頂,不說殺傷力如何,侮辱性極強。
京城傳言魏四小姐失去盛寵已不是一天兩天,從皇宮出來她一直在太師府‘養傷’,外麵甚囂塵上也不見太師府的人出麵鎮壓。
卻不知這點小打小鬧根本不到顏家出手的地步。
顏家人信任魏平奚,這點小事交給她自行處理。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魏平奚任由流言猛如虎,為的就是想看看在這京城有多少人看不慣她、想對付她。
如今一股腦跳出來才好,一網打盡給他們深刻的教訓。
讓他們知道,是女子又如何?女子也能給他們腦袋瓜開瓢。
說起來她還得感謝她那位深居皎月宮的公主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