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奚卻聽不得有人說魏夫人不好,麵上不悅:“你是說母親說謊了?”
“不敢。”
鬱枝親親她嫩白的耳垂,沒再說話。
四小姐遠比她聰明。
聰明人,隻有她不願想通,沒有想不通。
耳垂上的濕軟親得人沒脾氣,魏平奚抱緊她,顧自長歎。
……
翌日,鳳駕抵達太師府。
“平奚見過姨母,見過表姐。”
皇後眉目溫和地扶起她,季青杳朝她不受待見的表妹冷哼一聲,扭頭去找顏老夫人撒嬌。
魏平奚撣撣袖子不和她計較,笑道:“姨母,請喝茶。”
皇後娘娘回家省親,一家子圍著接待,人多了倒沒鬱枝張羅的餘地。
眼睜睜看著姣容公主給所有人送了禮唯獨漏了奚奚的,她有種“果然如此”的明悟,深覺公主這性子實在好笑。
正經來說,是沒天家氣度。
針對地太明顯。
不知是真蠢還是裝的。
若是真蠢,聽起來委實有點玄幻,到底是出身皇族千嬌百寵長大的公主殿下,但凡學了娘娘一絲半點的聰明,也不該做出如此事來。
若是裝的,城府未免太深,教人不寒而栗。
鬱枝閑得發慌思緒飄遠,沒過多會老夫人支使顏如毓、顏如傾領著公主殿下去玩。
“奚奚也去,人多,熱鬧熱鬧。”
她有意讓這對表姐妹握手言和,心是好的,魏平奚笑道:“聽外祖母的。”
季青杳翻了個白眼,惹來皇後娘娘一記嗔看。
大冬天,時值臘月,再過幾天就是年。
太師府寒梅盛開,一眾小輩圍著公主殿下,蹴鞠、堆雪人、踢毽子,玩了幾樣也就沒滋味。
“沒意思。”季青杳提議道:“不如咱們玩捉迷藏,被捉到的人要接受贏家的刁難,怎麽樣,敢不敢來?”
四兄弟知道表妹與殿下不和,沒急著應答,魏平奚點頭:“好呀,來玩,有什麽不敢?”
姣容公主滿意一笑:“好!她敢玩,那你敢不敢?”
鬱枝柳葉眼睜圓:“我?”
“就是你!本公主看你不順眼很久了!”
“你也就這點胸襟氣度了。”
“魏平奚!你敢這樣和我說話?”
“說都說了,還問什麽敢不敢?同是顏家子孫,你和誰耀武揚威呢?”魏平奚不耐煩道:“她的輸贏算我的,玩不玩?不玩算了!”
“玩!你要是輸了,或是她輸了,你們就去明水湖泡一個時辰再出來,敢不敢比?”
“怕你不成,若是你輸了呢?”
“照樣如此!”
……
顏老夫人笑嗬嗬地與皇後同行:“杳兒這性子我看還有的熬,正好你來了,借著這個機會讓她們好好培養感情。都是一家子骨頭,何必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