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一段日子阿曜已經成為看家護院當仁不讓的‘大護衛’。
喂給它一根骨頭,鬱枝抬手摸摸它毛茸茸的圓腦。
比較了一下是阿曜的狗頭圓還是太師府那隻橘貓的腦袋圓,她眼睛漫開笑。
春寒料峭,風中裹挾冷意,饒是魏夫人送來的十名美人俱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半刻鍾後還是感到凍腳。
她們來此哪個不是帶著飛上枝頭做鳳凰的野心?
據說驚蟄院這位鬱姨娘就是個家世貧寒的賣花女,若非好命遇到四小姐,指不定這會被誰糟踐呢。
多的是人不服氣,不甘心。
一個賣花女能做的事,她們更能!
懷著這般念頭滿心火熱地踏入驚蟄院,沒見著傳說中仙姿昳麗的四小姐,先被賣花女的臉蛋身材驚了一驚。
瞧瞧那眼尾如水的媚色,纖細風流的腰身,說起話來柔柔弱弱,頸側還帶著吻.痕!
實在可惡!
察覺到不遠處濃鬱的惡意,阿曜舍棄骨頭扯開嗓子凶巴巴衝人叫喚,怕它吵醒熟睡的某人,鬱枝趕忙撫摸它腦袋,柔聲哄著她的愛犬。
畜生!
早晚弄死你!
那女人恨恨瞪了大狗一眼,挺胸抬頭,發了狠勢要拿出最漂亮的一麵展示給四小姐看。
緊閉的那扇門打開,魏平奚身著純白色衣衫,秀發披散,人如玉,美如仙,睡眼惺忪地撩起眼皮:“吵什麽吵?”
她聲音落下,鬱枝怎麽哄都不消氣的愛犬果斷閉嘴,老老實實低頭繼續啃骨頭。
“……”
魏四小姐甫一亮相,圍在庭院的女人們各個支棱起來。
“見過主子!”
魏平奚覺沒睡夠,出門見著這鶯鶯燕燕,甚是煩心:“你們是何人?”
“奴家是夫人賜給主子的姬妾。”
姬妾?
鬱枝心一跳,急急看向四小姐。
魏平奚打了個哈欠,哈欠打到一半留意到鬱枝緊張的神色,她徹底醒了神,容色淡淡:“哪來的回哪去罷,貪多嚼不爛。”
貪多嚼不爛是用在這的嗎?
那女人傻了眼:“是夫人要奴家——”
“那也是母親要你忤逆本小姐的?!”
她冷聲一喝,說翻臉就翻臉,脾氣大得很。
送上門的姬妾們紛紛跪地。
這一跪半邊白花花的胸脯露出來,薄紗下隱約映著櫻紅。
人活兩世魏平奚什麽漂亮女人沒見過,光漂亮也不管用,還得有能勾住她的好性。
她漫不經心邁出門,一步步走到那女人身邊,低頭瞧了眼,麵帶笑意:“走不走?不走留下來當花肥?”
十名美姬霎時駭得花容失色,連滾帶爬地出了驚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