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巴掌扇在孤辰子年輕的臉皮。
密室,顏晴怒不可遏:“你傷了她?你竟敢傷她?誰給你的膽子!”
普天之下,也就她一人敢對懸陰老祖這般說話還好生生地活著。
孤辰子啐了口血沫,臉上不帶火氣:“她執意阻我,不是看在你的麵子,她早就是死人了。”
啪!!
又是一巴掌。
顏晴劈頭蓋臉罵道:“那是我的人,你敢傷她,還敢在我麵前逞凶?我告訴你,她死了,你就為她陪葬。她的命是我的,誰想要她的命,誰就先去死一死!”
左右臉巴掌印勻稱,孤辰子活了近四十年,沒哪個人敢對她如此不客氣。
她捂著臉,竟還笑得出來:“這不是沒死嘛,別氣了。”
燭光昏昏映著女人冷寒的麵龐,女道前摟著她:“隻是傷了,有我那好師弟在她死不了,頂多受點罪,以後不能在武學有所進益。”
“你做了什麽?”
“沒做什麽,順手將內勁打進她體內,化煞丹能救她的命,也僅僅是救命。”
“為何要這樣做?”
孤辰子親吻她的頭髮:“她太年輕了,年紀輕輕就能與我過招,放任下去恐成隱患。”
“你也會怕?”
“小心駛得萬年船。”
魏夫人沉默半晌,怒氣漸消:“那妾死了?”
“一劍穿身,我走時,她也就剩一口氣了。”
無大機緣大運道,必死無疑。
“她最好是死了。”
孤辰子笑眯眯道:“你的心肝寶貝怕是對那妾動了心。”
“一派胡言!”
顏晴推開她:“不過是個玩意,哪有資格入她的心?”
“我看不見得。”
倘真當作玩意,除非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與她這樣的高手拚命。
孤辰子有心刺激她,慢條斯理:“你的好阿四待每個玩意都這麽用心?”
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顏晴懶得理會,沉臉離開。
……
當街襲殺,是孤辰子對帝王明晃晃的挑釁。
帝後攜太醫院院首前往鬱家,在門前與匆匆趕來的魏夫人狹路相逢。
比起皇宮和鬱家的距離,顯然同住一條街的魏夫人離得更近,然而雙方竟能在門口相遇。
顏晴留了個心眼:“見過陛下,娘娘。”
“進去再說。”
顏家姐妹同台飆戲,俱是心思難測之人,能做這天下的皇者,季縈更是。
一行人風風火火進門。
一間房,兩張床,躺著今日遇襲的二人。
魏夫人急急去看躺在床榻的女兒,饒是提早從孤辰子嘴裏得知她有救,手心還是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