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通明,尊貴的公主殿下褪去一身桀驁,眸光溫柔如水,朱唇皓齒,明媚勝似四月春,眼睛彎作月牙笑吟吟的,打趣人的姿態是再精妙的筆法也描繪不出的寫意風流。
無端的,令人腿軟。
難怪世間男男女女過不去這道美人關。
難怪北域聖女流連京城至今還沒走,有這人在,可不是舍不得走?
桀驁惡劣時的‘魏平奚’便已經迷惑人心,況乎聲色輕柔眉眼含情的殿下……
鬱枝癡癡凝望她,喉嚨不經意溢出一聲低吟,似是羞極了,埋在季平奚懷抱,小腿輕輕蹭了蹭這人的腿。
處在溫柔鄉的公主殿下像是一下子轉了性兒,無聲放縱著她。
是真正的耳鬢廝磨。
她的懷抱太溫軟,隔著裏衣都能感受到圓潤的弧,鬱枝臉紅紅地把自己從她身上撕開,滿是羞澀地瞅著那地,不等殿下逮著她欺負,小聲與人耳語。
那聲“舒服”來得太快,好比午夜盛開的曇花,一瞬驚豔轉而再也尋不見。
季平奚調.戲了美人,古怪的心緒得到緩解,趁鬱枝偷親她的間隙悄悄翹起唇角,沒了之前的別扭懊惱。
“再試一次?”
她眼睛亮晶晶地望過來,鬱枝一愣,喉嚨陡然覺得燥。
食色.性也,食髓知味,與這深夜相得益彰。
鬱枝長得麵嫩,到底不是真正十六七歲不諳人事的少女,二十多歲的成熟女人,麵對魅力四射的心上人,便是臉皮薄又哪裏是能把持得住的?
季平奚喜歡的就是她這點,羞怯卻不扭捏,哭包又很會察言觀色。
所以這樣的美人,哭起來更有趣味。
她鬧得有點凶。
恨不能將人吃透。
天下第一大高手,不僅在比拚內力上是高手,在比拚耐力上更是磨人。
如同最好的石磨,不厭其煩榨出新鮮的豆汁。
而作為好一把鮮嫩豆子的鬱枝,沉沉醉醉,哭到最後偃旗息鼓,腦袋發暈,心裏卻是歡喜。
她柔順地不像話,十足乖巧,季平奚撥開她沾了細汗的發絲,整個人氣質多了一份要命的妖冶,她撫摸美人潮紅的臉蛋兒,嗓音沙啞:“怎麽這麽乖?”
這麽乖,簡直讓人不想做人。
她眼睛微眯,風流的瑞鳳眼彌漫鬱枝看不懂的風暴,鬱枝無意識地搖搖頭,脖頸纖弱優美,鎖骨流淌香汗。
此情此景她一句話不說,季平奚驀的記起那句流傳許久的話——
世無荊河柳,獨少七分媚。
她喉嚨微動。
心想,又何止是七分媚呢?
虧了她是女人。
她舔舔唇瓣:否則真會被她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