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九氣憤的瞪著張奇勝。

這個家夥,平時在工作中,經常倚仗自己的老資格,欺負編輯部的新人。

也就是顧九九運氣好,實習期就遇到了一本爆款小說,避免了很多麻煩。

即使是這樣,小姑娘也沒少受張奇勝的氣。

陰陽怪氣,冷嘲熱諷這種事,更是家常便飯。

以前顧九九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也就忍了。

可是今天不一樣。

今天是年會。

網站旗下的大牌作者齊聚一堂,更有公司運營部副總裁親臨現場,顧九九長期積壓的怒火,終於爆發了出來。

“老大,馬總,就是這個張奇勝,不分青紅皂白跑過來,趕走了我的客人!”

田一一心中冷笑:這小丫頭別的本事沒有,隻能學著小孩子告狀。

馬千裏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儒雅又睿智。

他對這個稚氣未退的小女編輯印象很好,因為從她身上,老馬似乎看到了自己閨女的影子!

尤其是顧九九氣鼓鼓的嘟著嘴巴,控訴張奇勝欺人太甚時候的表情,幾乎跟自己的女兒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嗬嗬,小丫頭,這是誰欺負你了,怎麽還哭起鼻子了呢?這麽漂亮的女孩兒,把臉哭成小花貓,可是不好看了呦!”

顧九九用力吸了吸鼻子,嘴硬的道:

“沒……我哪有哭鼻子!”

柳誌狠狠瞪了張奇勝一眼。

這個家夥在編輯部的所作所為,他也有所耳聞。

隻不過因為沒有幹擾到公司的正常運轉,柳誌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職場欺淩,在哪裏都屢見不鮮。

沒有張奇勝,也會有王奇勝,李奇勝!

可是今天張奇勝欺負到顧九九頭上,讓柳誌很是火大。

這是作家年會,還有公司的高層坐鎮,張奇勝你看不出眉眼高低嗎?

你這麽做,豈不是讓大家說我禦下不嚴?

柳誌心裏對張奇勝很反感。

隻不過當著這麽多作家的麵,柳誌還要維護公司的形象,隻能壓了壓火氣,轉頭問顧九九:

“九九,馬總想見一見庸俗的金子,他去哪兒了?”

“庸俗的金子?”顧九九恨恨的瞪了張奇勝田一一一眼,憤怒的道:

“走了,被張奇勝趕走了!”

什麽?

原本一副雲淡風輕,萬事不縈於懷表情的馬千裏,聽到人被張奇勝趕走,一張臉立刻冷了下來:

“柳誌,怎麽回事?”

柳誌也很冤枉!

領導,我一直在陪著您,哪裏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句話他又不敢說出來,隻能問道:

“張奇勝,怎麽回事?”

張奇勝又急又怒,好你個臭丫頭,不就是把你的情人剛剛趕出去了麽,你也沒必要誣陷我吧?

“老大,她在撒謊,我拉攏庸俗的金子還來不及,怎麽會趕他出去呢?”

柳誌也是半信半疑。

張奇勝惦記挖顧九九的牆角,這件事他知道的很清楚。

要說他見到庸俗的金子,巴結還不及,怎麽會把他趕走?

這麽腦殘的事,奸詐的張奇勝應該是做不出來的。

畢竟那可是半年就賺到9位數稿費的超級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