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是仇家,這幾年他行事低調,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倒是他的大兒子李齊磊,整日遊手好閑惹事生非,跟他說了多少次就是不聽。
當然這隻是推測,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綁架了李齊銘,要錢。
可是,要錢的話,綁匪最起碼要來個電話吧?
莫不是因為李齊銘的手機沒電了,找不到號碼,綁匪打不了電話?
把能派出去的人都派了出去,在整個雲城各處的酒吧,遊戲廳尋找,最後一無所獲,在李白亭準備報警的時候,管家匆匆忙忙的跑了回來。
李齊銘找到了。
關於李齊銘在學校的事,李白亭聽說過。
打架鬥毆,欺負同學,甚至還仗著家裏對學校的貢獻跟老師對著幹。
這次不管是李齊銘欺負同學,還是做出別的事情,他必須要教訓一頓,否則這樣無法無天下去,遲早有一天跟李齊磊變成一樣的貨色,管不住了。
李齊銘出現在李白亭麵前的時候把李白亭嚇了一跳,渾身上下髒的跟泥巴蛋似的,臉上還磕破了幾個口子,嘴唇都凍的烏青。
“兒子……你這是怎麼了?”
李母心疼李齊銘,剛被下人帶進門,李母就衝著李齊銘跑了過去,一把抱在懷裏。
感受到李母懷裏的溫暖,李齊銘瑟瑟發抖的身子稍微好過一點。
這次幾個人從毛狗間那座大山走回來的,山路崎嶇不平,加上沒有燈光,幾個人不知道摔了多少次。
饑餓、寒冷,加上恐懼讓這些富家公子第一次知道時間上還有絕望、無助,恐懼這幾個字。
以前都是跟母親對著幹,這會倒是哭的稀裏嘩啦。
“媽……有人,有人要殺我……”
盡管徐大皮一再強調,這事不能跟任何人說,李齊銘還是說了,對,反正回來了,說了又怎麼樣,他就不信徐大皮能找到他家裏。
李白亭冷漠的看著李齊銘,心裏越想越氣,一把把妻子拉開,咆哮道:“都是你這個娘們慣的,整天都幹的什麼事。”
然後又指著李齊銘罵道:“有人殺你,怎麼不把你殺了?殺了才好,殺了你就不用回來了……”
李齊銘幾年前才幾歲的時候就惹事殺了人,要不是他花錢找人辦事,這事能平息下來?
現在又惹事跟人打架,打架打輸了就說有人要殺他,活該。
李齊銘麵對父親的責罵,半句話都不敢再說,呆呆的站在李白亭的麵前,冷的渾身顫抖。
李白亭越看他越氣,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心,抽出花瓶裏的雞毛撣子就朝李齊銘頭上打。
李母知道李白亭的脾氣,這真要打死了,那也是他們親生兒子,趕忙去護,被李白亭一棍子抽中手上,頓時感受到一股刺痛,手上腫起了一條血痕。
李白亭發瘋了,抽了一棍子沒抽到,反到打到妻子手上,心裏更是惱火,一把推開李母。
“狗娘養的,老子打死你,整天給我惹事……”
棍子就像雨點一樣劈裏啪啦的打到李齊銘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