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赤身裸體丟入放滿冷水的浴缸時,季周行渾身一凜,溺水般尖叫掙紮。

言晟由不得他放肆,單手將他按在水裏,另一隻手握著噴頭,對著他的臉一陣狠沖。

此時已是冬季,雖然套房裏暖氣充足,但未經加熱的水淋在身上仍是刺骨的冷。季周行一張臉頓時被凍得慘白,雙唇發青,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與言晟纏鬥。

言晟扔了噴頭,雙手並用,幾乎將他整個身子按在水下,陰寒地嘲弄道:“你不是厲害嗎?啊?你再厲害一個給我看啊?”

胸口被壓在冷水中,季周行心髒驟然一縮,兩條腿在水裏死命亂蹬,拚命往言晟身上踹,慌亂之中右腳踝卻狠狠撞在浴缸壁上。

鉆心的脆痛帶著寒冷呼嘯直上,他眼前發黑,張嘴罵娘,一波水猛地打過來,嗆得他幾近暈厥。

言晟抓著他顫抖的手臂,粗暴地將他扯起來,扔在冰涼的地上,又撿起噴頭,將力度開到最大,抵著他的胯部沖。

“啊!”尖銳的痛感漫遍全身,血液在體內橫沖直撞,季周行在地上胡亂掙紮,一手抓著言晟的手臂,指甲嵌入血肉。

言晟一聲不吭,沖了十幾分鍾才關水,抱起他扔在天鵝絨被上,雙腿一分,將他徹底壓在身下。

季周行胸口劇烈起伏,蜜色的皮膚被冷水一浸,在燈下泛出禁欲般的冷光。

他頭暈耳鳴,酒精與縱欲的後勁將他拖入泥濘般的脫力,他死咬著下唇,滿目戾氣地瞪著言晟,卻怎麽也看不清楚。

言晟一看到他的臉就怒火中燒,厭惡、憤懣、想要施虐的欲望,各種情緒攪雜在一起,險些擡手就是一巴掌。

偏偏季周行還本能地半張著嘴,眼神迷離,低聲喘息,眼波流轉間,春水漸生。

言晟雙眉緊鎖,手勁極大地將他翻了個麵,脫下一身早就濕透的軍裝,翻出床頭櫃裏的潤滑劑,尖口直接擠進他的後穴。

季周行猛地一抽,肩背高高弓起,罵道:“言晟我操你全……啊!”

言晟一巴掌扇在他高聳的臀瓣上,欺身壓在他背上,掰過他的下巴,“季周行,不想受罪,你他媽就給我老實點兒!”

說完狠狠一甩,直接將季周行的臉按在枕頭上。

言晟野戰部隊出身,赤裸的身體完美精壯,腹肌宛如刀刻,1米87的個頭欺在季周行身上,就連投下的陰影都帶著令人窒息的氣場。

他稍一退後,握住胯下青筋怒脹的陰莖,就著穴口溢出的潤滑劑,腰部一挺,重重嵌了進去。

季周行抖得如篩糠,卻咬著枕頭,硬是一聲未吭。

上次和言晟做愛已是大半年前,那裏太久沒有被侵入,此時突然被強行操開,疼痛就像破冰的河流,頃刻間洶湧瘋狂地襲向全身。

言晟握著他比同齡人緊實的腰,大力抽插,尺寸驚人的性器在腸道裏變粗變大,暴起的青筋在緊收的壁肉上反複碾壓,飽滿腫脹的龜頭如鋼槍火熱的槍口,每一次撞擊都準確無誤地擠壓在令他失魂的凸起上。

他被撞得難以呼吸,身子不受控製地向前聳動,頭頂好幾次撞在床頭。言晟在他體內狠操猛幹,每次沖撞後隻拔出根部,然後整根殺入,恨不得將炮彈般的陰囊也擠入其中。

臘梅的清香不知在什麽時候已經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叫人神魂顛倒的葷腥氣息。

被操軟的腸道痙攣抽搐,自作主張地攀附著侵入者,滑膩的腸液與潤滑劑混為一體,在無數次操弄中被攪成柔軟的細泡,跟著律動被帶出穴口,淅淅瀝瀝圍著被操成鮮紅色的小口,像擱淺瀕死的魚吐出的唾沫。

季周行咬牙支起手臂,將枕頭用力壓在懷裏,喉嚨終於發出難以忍耐的悶吟,順著嘴角堪堪泄出。

開始那一波粗暴的征討後,快感在痛覺中醒來,如同熱油濺如辣鍋,燃出摧枯拉朽的聲勢。

季周行早就忍不了了。

他與言晟同齡,同在部隊大院長大,自打記事起就成天黏在一起。

在20歲滾上一張床之前,言晟就對他的身體了如指掌。

言晟知道他的所有弱點,知道所有讓他痛到極致又爽到極致的方法,而他的身體也跟不受他控製似的垂涎言晟,被操腫操麻的穴肉貪婪地吮吸著鋼槍,恨不得與那猙獰的巨物融為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