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換的次要原因是沒工夫去買新的，主要原因是沒錢。
那天在宋家賺的1000塊課時費，除了用來給蘇寒改善了幾頓夥食之外，剩下的也隻夠蘇染添置今天來開家長會的這身衣服了。
“你的鞋比較好穿。”蘇染理直氣壯地忽悠道。
反正她是媽、蘇寒是兒砸，家庭地位決定真理指向。
“……”
“我也覺得我的鞋比較好。”過了好一會兒，蘇寒才低聲嘀咕了一句，至少比這個女人之前放在家裏那些高跟鞋好多了。
蘇寒不願意看到蘇染穿之前那種鞋子，好友那些衣服。
因為每次蘇染隻要去那種地方，就會穿上那些東西。
“是是是，你的最好，來吃個橘子長得高。”蘇染從包裏翻出了之前大寶奶奶給她的幾個橘子塞到了蘇寒手裏，總算結束了這個話題。
這時，手機響了。
看了眼號碼備注，蘇染沒有猶豫地按下接通。
“請問是蘇染女士嗎？”
“是我。”
“我這裏是於樂樂工作室，……”
……
“好，那我們一會兒見。”
“兒砸，生意來啦！”掛斷電話，蘇染一臉激動地看向蘇寒說道。
要讓蘇染之前的小助理看到她現在這樣、因為賣掉幾首曲子就這麽興奮的話，肯定會吐槽：她們家曲高和寡的大師被世俗的銅臭味腐蝕了！
蘇寒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麽，隻聽到蘇染似乎和對方約了時間和地點見麵。
再聽到蘇染說到“生意”兩個字，蘇寒臉上的神情突然變了。
“哦。”蘇寒生冷地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怎麽，兒砸？咱們家終於要脫貧致富了你不高興嗎？
蘇染原本還在奇怪，直到看到蘇寒眼底難以掩飾的厭惡。
就像是她剛穿過來時，蘇寒在那個宴會上看到她時候的那樣，隻是如今又多了幾分失望。
嗤，她怎麽忘了，原主這十幾年的形象在蘇寒這個兒子的認知裏、早已經根深蒂固了，就是現在，她在蘇寒眼裏也還是個無業遊民呢。
“走吧走吧，你和我一起去。”
“什麽？”聞言，蘇寒臉上露出一抹不可置信，這個女人要做什麽？
“為什麽要我去？”蘇寒沉聲說道。
“這不是時間還早嘛，而且順道，就帶你一起去咯。”正好也讓蘇寒相信一下，她是真的在幹正經事情，省得這孩子成天瞎想。
而且，蘇染估計著於樂樂工作室那邊不會耽擱太久，晚點她還有其他安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