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陽打開袋子，裏麵是兩份煎餅。
他有些意外地揚起眉頭：“不是說中午一起吃飯？”
趙陌白睨了他一眼，陰陽怪氣地說：“我不這樣說，你就不會過來當司機是吧。”
徐朝陽：“……”
“孫柔最近有點過分了嗷，她是不是忘了，她剛來局裏什麼都不懂的時候，是我手把手帶出來的，那個時候她體能差點不合格被勸返，還是我力排眾議，早上晚上帶著她加班加點地練……她今天就差翻我白眼了。”
徐朝陽：“你對她好點不就得了，攤上你這麼個不著調的隊長，她也不容易。”
“現在是我的問題嗎？是她，總要跟我吵。”趙陌白想了想，目光一亮，“你去跟孫柔說，她肯定賣你這個麵子。”
“我隻管好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你們的矛盾你們自己解決。”
“別啊，有段時間你倆不是關係挺好的嘛。”趙陌白嘴上沒個把門，一句話成功地噎住了徐朝陽。
徐朝陽緩緩地深吸一口氣，嘴角掛上冷笑。
“這大概就是，青出於藍勝於藍吧，畢竟你當初就是這麼氣陳局的，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搞冷戰，為了能跟你正常對接工作，硬是讓陳局像個苦情男，天天頂著局裏同事們異樣的目光主動跟你搭話。”
趙陌白：“……”往事不堪回首，那時候年輕，情緒容易上頭，也就是陳局被他帶溝裏去了兩個人直接打破了“階級”差別，以至於現在還領導不像領導，下屬不像下屬。
趙陌白越看旁邊說風涼話的男人越不順眼。
他一把奪過已經撕開包裝並且被咬了一口的煎餅：“你還有臉吃我買的飯？”
徐朝陽差點氣笑了：“怎麼，你被同事孤立，路過的狗都得挨你一聲罵是吧？”
趙陌白跳腳，瘋狂地在副駕駛位上咕湧，“你說誰被孤立？你有種再說一遍？”
發完脾氣，他又氣哼哼地別開臉，“跟你說你也不懂，算了，反正你就這樣想吧。”
幾口塞完了自己的那份大煎餅，趙陌白擦擦嘴就要走。
趙陌白：“得了，今天謝謝你了，你回吧，我還有事。”
“？”
徐朝陽表情放空了點：“你去哪？”
趙陌白晃著手上的袋子，裏麵還有剛才一起買的一袋堅果，品類豐富，堪為補腦佳品。
徐朝陽後知後覺，“你買了零食但是隻讓我吃個煎餅？”
趙陌白將堅果袋往懷裏收了收，嘴裏含糊道：“又不是我自己吃的，是給別人帶的。”
“哦。”徐朝陽心理平衡了，隻要他倆吃得都一樣簡陋就行。
等等——
“那是給誰帶的啊？”
“也沒誰……就辛晚。”
“你和那個女人，有故事？”
趙陌白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表情糾結又糾結，最後重重地歎息一聲：“沒有，就是……哎，算了，我走了。”
這欲蓋彌彰的小表情，徐朝陽簡直沒眼看。
徐朝陽發動了汽車，若無其事地說：“我陪你去。”
“啊？”但是倒也沒太大問題，隻是，“你今天難得休假，不想回去睡覺嗎？”
“來都來了，不回了。”
徐朝陽一踩油門，汽車絕塵而去。
半個小時後，他們在出版公司見到了辛晚。
奇妙公司的氣氛輕鬆，具體體現在兩個陌生男人大搖大擺走進公司，前台小夥兒隻是抬眼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低下頭手指飛快地在手機上打著自己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