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啟程？”
“現在。”
“其他人已經到了，對嗎？”
“都在路上。”
“好的，請稍等一下，我去換一身衣服。”
薑湛也正在路上。
那天的見麵之後，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有回頭。
那兩段記憶他翻來覆去的回憶，沒有任何目的的反覆思索，當然，也發現同樣會出現的一個不可忽略的人物——原千山。
他去見了這位世叔。
對方正在寫字，握著毛筆的姿勢優雅，筆鋒蒼勁，橫撇轉折都恰到好處。
看到他的時候，並不意外，反而用陳述的語氣問道：“想起來了，是要我幫你嗎？”
幫什麽？薑湛想到了那段“記憶”裏原千山的話。
也就是說，他的這位世叔一直都有記憶。
“不用了。”他說：“我想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怪薑旗會喜歡得莫名其妙，不對，也不是莫名其妙。
遊戲裏就是對人家一見鍾情。
“你早晚會知道。”原千山放下筆，等待著墨跡晾幹，說完這句話又接上一句：“不過還是讓你早點知道吧。”
就這樣，薑湛從他的口中得知了“真相。”
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他隻覺得荒唐，但是原千山過於從容的態度削弱了這份荒唐感。
當然，薑旗也知道了。
“早有預料。”薑旗說。
“不然，我們一無所有，憑什麽能得到她的另眼相待呢？”
薑湛不置可否。
“放棄吧。”他勸薑旗：“你爭不過的。”
以此來看，不會有結果，也不會有交代了。
薑旗反問他：“你確定嗎？”
薑湛一時間沒有回答。
“你也喜歡，阿湛，不想放棄的是你，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但是——”
不會有結果啊。
“事情還沒落定，阿湛，不要輕易下定義。”薑旗說：“再說了，你怎麽知道她給不起？最起碼，在那段‘記憶’的時空裏，你可以讓她愛你，無所顧忌。”
薑湛冷靜了下來，卻怎麽也沒有等到下一次的“相會”。
“去見一見她吧，阿湛。”
也是這個時候，原千山找上了他。
“一道吧。”他說：“時間剛剛好。”
葉聽雨是恐懼的。
雖然有了記憶，但是他們並不知道記憶的由來，也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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