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升達望著楚之洋和尹詩雙:“我們是不是很過分?”
楚之洋看著歐升達:“我算知道什麼是道貌岸然了。”
“你是說我嗎?”歐升達問。
楚之洋冷笑著:“別人能配得起這條成語嗎?以後你出門別說認識我啊。”
歐升達瞪著他:“你別以為你是什麼善男信女,看你剛才說的那些話,至少也是幫凶。”
尹詩雙道:“本來我們是好意,想提醒廖總一下,這下可好了,適得其反。”
楚之洋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道:“我想不通,廖冰旋今天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歐升達不出聲,他心裏一直心猿意馬,看著廖冰旋跟著那樣一個男人走了,他就像失去了一件心愛的寶物。
“你說這女人一離婚是不是就無所顧忌?”楚之洋又問。
歐升達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坐在那裏跟自己慪氣,一種被人取代的失落感像一隻大手一樣緊緊地控製著他。
“其實啊,我倒是覺得廖總現在就像一個被大人忽視的孩子,終於用做壞事引起了大人的重視。”尹詩雙突然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嗯?”兩個男人一起盯著尹詩雙。
尹詩雙被兩個男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道:“本來嘛,小孩子人來瘋,希望大人注意他。而成年人的人來瘋,或顛三倒四,裝瘋賣傻;或出出洋相,唱唱反調;或怪叫兩聲,仰天大吼;或故作謬論,語出驚人,都是為企圖引起別人的注意。”
“你說廖冰旋這樣做是故意的?”楚之洋問。
尹詩雙若有所思地回答:“我不敢肯定,但是,廖總不是放縱自己的女人,她這麼做總有她的道理。”
“升達,你覺得尹總說得有道理嗎?”楚之洋問。
歐升達想了一會兒,突然道:“我決定了。”
“你決定什麼?不是要跟樂楓離婚吧?”楚之洋有點著急。
歐升達臉色凝重:“不能讓旋子這樣下去了。我決定,想辦法叫她跟張自江複婚。”
啊?楚之洋和尹詩雙兩人很吃驚地對視了一眼。
“覺得很荒唐吧?”歐升達問。
“是有那麼一點不可思議的成分。”尹詩雙道。
楚之洋也說:“你沒發燒吧?”
歐升達看著二人,表情複雜地道:“其實,旋子和張自江的感情基礎還是有的,他倆的離婚主要也是倆人的個性都太強。”
“真是奇怪,這第三者要挽救別人的婚姻,這聽著怎麼這麼別扭?”楚之洋冷笑著。
“這事你也不要往歪了想歐董。”尹詩雙似乎有點明白了,這樣對楚之洋道。
歐升達滿臉嚴肅地道:“我真的不是跟你們開玩笑,我真的要撮合他們。他們離婚是件很草率的事情,我想,我要是做做工作,你倆再配合一下,這事成功的可能還是有的。”
“我們配合?怎麼配合?”楚之洋問,那眼睛就像看一個疑犯。
“現在的關鍵,是我們要摸清他們兩個現在的狀況,最好是心裏怎麼想的。”歐升達道。
“看旋子這個態度,你去是不行。要不我去?”尹詩雙道。
“張自江那邊我跟他來往得不多,這個恐怕得你自己親自出馬。”楚之洋道。
“正因為你不熟,所以,你去打個前站才適合。”歐升達道。
“歐董說得有道理,你去摸摸情況,這樣歐董才有回旋的餘地。”尹詩雙看著楚之洋。
楚之洋看著歐升達:“我怎麼覺得你這樣做是自作多情啊?”
歐升達似乎很有信心地道:“他們目前這種情況是需要一些刺激的,他們雙方就是誤會太深。我們給她們之間架起溝通的橋梁,這樣他們才能互相溝通從而消弭誤會。”
楚之洋搖著頭:“我看難,這兩個人都是極其自我的人,讓他們消除誤會,難。”
“不做你怎麼知道不行?”尹詩雙道。
歐升達看著兩人道:“我想,我們一定要讓旋子和張自江明白,過去的就過去了,發生的就發生了,不要讓過去的事情影響現在的生活。每個人的過去都不是很重要,以後就不要抓住過去不放了。”
尹詩雙點點頭:“那我們試試吧。”
楚之洋不停地搖頭:“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情敵快成親人了。”
“不說這個了。之洋,你怎麼沒帶你的嶽小吟來啊?”歐升達問。
楚之洋回答:“哦,她跟淩來來回老家了。”
“哦?這事說起來也挺奇怪的,他們兩個不怎麼相幹的人怎麼玩得這麼好?”尹詩雙插了一句。
“準確地講是三個人,還有那個江香蘭呢。”楚之洋回答。
歐升達嗬嗬地笑著:“她們這三個人也很有意思,嶽小吟女強人,看什麼都很挑剔;淩來來喜歡戀愛,不在乎愛情;江香蘭又是個典型的賢妻良母型的。她們是怎麼湊在一起的呢?”
楚之洋回答:“好像淩來來說過,是通過她哥哥認識的。”
“她哥哥?這個倒沒聽說。”尹詩雙隨意地問。
“她哥哥在北京什麼部門工作,好像是在一個什麼聚會上認識的。”楚之洋漫不經心地回答。
“說起來也很怪啊,王主席這樣似乎看破了紅塵的人,忽然這麼賣力追淩來來這樣一個不出名的演員也真有點不可思議啊。”尹詩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