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山一個背風的山坳裏,有一個小木屋。在小木屋外的石桌上,千瑾辰正在把他辛苦采來的草藥進行分類,涼曬,宮染夜正在帳篷外的躺椅上看書,他身邊的小躺椅上是空的,而小躺椅上的仙貝,此時正肩上扛著兩個樹枝,樹枝上插著兩條魚,一陣風似的便回到了小木屋前。同時也帶來了一股烤魚的香味。
仙貝來到宮染夜的躺椅前,畢恭畢敬地把一根樹枝遞到主人麵前,兩隻眼睛看著宮染夜並閃爍著光芒,小鼻子被烤魚的香味誘惑的一抽噠一抽噠地,小舌頭也不受控製地出來溜達著。
宮染夜看著仙貝的小模樣兒,又聞到了烤魚的香味,心想:‘能被這個小家夥兒看上的東西一定不錯,隻是它是從哪裏弄來的呢?難道是那兩個老東西的?不可能,那兩個老東西是愛吃,可是及懶,要是他倆自己弄的,就憑仙貝的本事早就弄到手了,還能等到今天?那是從哪弄來的呢?’
仙貝看主人用探究的眼神兒看著自己,趕緊解釋道:“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宮染夜聽後,本來吃東西一向挑剔的他接過來,嚐試性的咬了一小口,隨後,便大口的吃起來,仙貝看後,滿意地躺到它的小躺椅上開始貪婪地大口地吃起來。
這一大一小倒是吃的歡暢,在一邊弄草藥的千瑾臣不樂意了,看向這一大一小不滿地說:“我說,嗨,嗨嗨,你們兩個吃著,那我的呢?”
結果,更讓他氣憤的是,居然誰也不搭理他,他聞著越來越淡的烤魚香味,看著越來越小的烤魚,直到一切消失,這一大一小優雅地擦擦嘴,擦擦手,仿佛才想起他似的,一起看向他。
千瑾臣終於不被忽視了,他想:‘兩個沒良心的,你倆哪個命不是我救的,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哼,看這一大一小怎麼給我解釋。’
千瑾辰把頭一扭不看他兩等待解釋。
‘嗯?怎麼這麼靜呀,不對。’千瑾辰又扭回頭一看,這一大一小居然一個繼續看書,一個舔著爪子,好像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千瑾辰自言自語地說道:“我堂堂醫聖千瑾辰,在這四國之中誰人不知,哪人不曉,到哪不把我當成座上賓,卻偏偏被你倆虐待,大不了東麓國的寶貝我不要了。”
染夜一聽對仙貝說道:“東麓國皇宮你不用去了,《皇帝內徑》和《神農本草經》他都不要了。”說完繼續看書。
“吱吱吱”仙貝邊吱邊點頭。
千瑾辰一聽,什麼,我的天呀,沒想到染夜說的寶貝是《皇帝內徑》和《神農本草經》。他對這兩本書那可是垂涎已久了,別說他醫聖了,就是一名普通的醫者,又有誰不想得到它呢?
“仙貝,這東麓國的皇宮你得去。”千瑾辰趕緊對仙貝說。
“吱?”仙貝問道。
“因為,因為,因為染夜說要送給我。”千瑾臣磕磕巴巴,吱吱嗚嗚地說著。
“吱吱吱吱吱吱。”仙貝吱吱完,用爪子指向染夜。
千瑾臣剛才太激動了,現在冷靜一想,哎!是染夜答應他給他東麓國的寶貝,他不找染夜要,卻找染夜的寵物仙貝要,那仙貝也是聽它主人的呀!怎麼就讓染夜給繞的讓自己找仙貝呢?
這智商,自從跟染夜在一起,怎麼就跟仙貝一個水平了呢?不對,他覺得自己連仙貝都不如,因為仙貝經常鄙視他,更重要的是他聽不懂仙貝說什麼,而仙貝卻能聽懂他說什麼。
千瑾臣也不跟仙貝再說了,更重要的是說也白說,還聽不懂,他趕緊來到染夜的躺椅前說:“染夜,我不走了,哪裏也不去了,《皇帝內徑》和《神農本草經》對我太重要了。你還是讓仙貝去東麓國的皇宮吧。”
染夜一聽,放下手裏的書,看向千瑾臣說:“你在我這裏可沒人把你當座上賓。”
“不用,現在這樣就好。”
“在這裏還得被虐待。”
“不虐待,不虐待,我不吃那烤魚就是。”
“還和以前一樣?”
“一樣,一樣。”
“好吧,那就按以前的約定辦,你跟我到東麓國,我給你弄那寶貝,寶貝到手後你就回醫穀。”
“好的好的。”
“仙貝,咱們還按原計劃辦。”
“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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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以後,當清揚回憶起這段烤魚經曆時,她就想,如果她當時離開東麓國的祭祀大營後直接下山,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些人,這些事,是不是也會和大多數人一樣,過著男耕女織,相夫教子的簡單快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