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通過海關,經過一個半小時左右的飛行,飛機安全抵達香港。

剛出境,一名西裝筆挺的年輕男子和一名身穿套裝的美麗女子前來接機,兩人見到杜卓夫擁住她的姿態,不約而同怔了怔,特別是那名女子,美麗的雙眸深刻地打量著朱寧茵,精緻五官顯得有些僵硬。

「老闆,要先回公司看看嗎?」年輕男子率先反應過來,對著像尊陶瓷娃娃般沒什麼表情的朱寧茵頷首致意,繼而轉頭問著杜卓夫。

「嗯。」杜卓夫點頭,此時,那名美麗女子已替他開了車門,他示意朱寧茵坐進去,自己才跟著彎身坐入。

杜卓夫不知是有意抑或無意,根本瞧也不瞧那名美麗女子一眼,但朱寧茵卻注意到那女子眼中閃過受傷顏色,讓她的心不禁揪緊。

男人,隻會讓女人一再地傷心嗎?悄聲歎息,朱寧茵仍舊沉默不語,將小臉轉向另一邊,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車窗外。

開車的是年輕男人,美麗女子坐在前座,後座就隻有杜卓夫和朱寧茵。

「丹尼爾,到公司之前先到『半島酒店』一趟。」車子開動後,杜卓夫突然出聲命令。

「是。」年輕男子恭敬地應了聲,也不多做詢問,僅是專注地操控著方向盤。

杜卓夫接著對前座的美麗女子說:「麗芙,馬上打電話過去『半島酒店』,要他們立刻將頂樓的豪景套房準備好。」

「是。」童麗芙臉色白了白,微顫的手從公事包中拿出手機,立即撥打。

好殘忍……他不可能不知道人家喜歡他,這男人如此精明能幹,隨便一眼就能看穿那女人的心思,卻還故意這樣傷害人家……

朱寧茵悄悄握緊小手,不禁為童麗芙難過起來,然而同時,她喉中亦湧出苦澀,為自己感到悲哀。

「又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了?」突然,杜卓夫傾靠過來,一隻強壯的臂膀攬緊朱寧茵的肩,在她耳邊吹氣。

朱寧茵秀目一揚,恰巧瞥見童麗芙從後視鏡裏迅速地瞧了她一眼。

「沒有。」她低語,纖細上身已被擁入男人胸懷。

「不要這樣。」朱寧茵臉蛋發燙,渾身不自在,下意識掙紮了一下。

杜卓夫根本不為所動,他想要如何便如何,哪裏容得別人反抗?

將她擁得更牢,他俊臉靠近,薄唇偷了幾個香吻,低柔地說:「我要妳在酒店住下,那裏挺熱鬧的,妳應該會住得習慣,我再讓人幫妳開個戶頭,每個月存一筆錢進去,然後再辦一張信用卡給妳,這樣妳就能買自己喜歡的東西,好嗎?」

朱寧茵極度懷疑,他根本就是為了要讓童麗芙看到他和她之間的親密模樣,才故意在人前說這些話,對她毛手毛腳。

為什麼呢?那女子如此美麗,他不喜愛嗎?為何要這樣傷害她?

還是……他和人家早有過一段風流韻事,如今他厭倦了,才以那樣冷淡的姿態劃開距離?

腦中浮現如此的推測,朱寧茵忽覺呼吸不順,想像著他擁著另一具嬌軀、熱烈地愛著對方,她不明白為什麼胸口會繃得這麼緊。

「別不說話。我要知道妳在想什麼。」杜卓夫霸道地板過朱寧茵的小臉,逼迫她抬起眼睫。

「我……我沒想什麼。」饒了她吧!她不想被拿來當作傷人的工具。

「小茵,妳騙人的壞習慣始終改不掉嗎?」杜卓夫的嗓音中帶著寵憐的味道,不等朱寧茵回答,已俯首吻住她的小嘴兒。

他的舌長驅直入,在她芬芳的櫻口中翻攪,也不管前座還有其他人,盡情恣意地品嚐她的甜美。

「唔……」朱寧茵心裏清楚,她愈是反抗,這男人愈不可能放過她,尤其還有別人在場,她隻能順從他的掠奪和挑逗。

「小茵,妳嚐起來好甜……」杜卓夫低歎,攻勢更猛。

大著膽子,朱寧茵鼓起勇氣回吻回去。

她學著男人唇舌的方式,熱烈且毫無顧慮地與他糾纏,深深的法式舌吻持續了許久,直到她滿臉通紅、快要不能呼吸,他那兩片好看的薄唇才緩緩放過她。

杜卓夫鼻尖輕觸著朱寧茵的,深幽幽的眼瞳閃爍著不可臆測的光芒,似笑非笑地說:「看來,妳是個挺好的學生,我把妳教得不錯。」

朱寧茵心髒仍在狂跳中,全身細胞清楚地感受到男人輻射出來的熱氣,那欲望如此明顯,此時正堅硬地抵著她柔軟的腰側,有一刻,她甚至以為他不想忍下去,會在車裏強迫她。

她無話可說,反射性地想避開他的雙目,小臉一側,竟在後視鏡中捕捉到童麗芙充滿怨恨的眼睛。

總是如此,女人若是為難女人,原因皆出在男人身上啊!朱寧茵咬咬唇,心緒紊亂,思緒也紊亂,她不想掉進這團漩渦中,卻身不由己,她不想啊!但是又能如何?

男人強而有力的臂彎帶來教人眷戀的溫暖,這一刻,她放鬆了自己,暫時不去理會現實狀況。

她允許自己窩進那結實寬廣的胸膛,去汲取內心渴望的安全感,假想擁著她的男人是夢中的白馬王子,她喜歡作這樣的夢,將對愛情的冀望悄悄藏在心中深處,不被任何人知道。

她用力地告訴自己,無論如何,絕對不能動了感情。

她不可以愛上他,像他這樣的男人,隻會讓每個愛上他的女人傷透芳心;而她什麼都沒有了,就隻剩下這一顆心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