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穀澤隻能退而求其次,拿著他經常在查房醫生手中看到過的記事板。
他拿著記事板,居高臨下地看著柏時言,眉毛挑著,得意極了。
怎麽說呢,他終於也明白柏時言當初在醫院看他的感覺了。
這個角度看人是真爽,有種控製的感覺。
他凶巴巴地對柏時言說:“快來求我,不然我就給你打針動手術。”
“那樣違規。”柏時言鎮定自若,“醫生沒有權利因為自己私人的想法而隨意給病人打針動手術。”
“沒事,為了你這個藍顏禍水,我願意違規……”
他說到一半自己都說不下去,覺得太好笑。
不行,這個角色代入感真的是絕了……
剛開始的時候覺得很對,代入到一半就不太對了。
柏時言隻問了一句:“你會備皮麽?”
“會的吧。”穀澤想了下,“不就是那個刮毛刀刮一刮嗎,沒什麽可難的。”
“沒經驗的人很可能會刮破。”柏時言說,“如果你下次還會動手術,我幫你備皮。”
“別了別了。”穀澤表示敬謝不敏,“我可不想再動手術了,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柏時言想著也說:“希望不會有。”
他們聊天的時候攝影師已經拍了好多張,其中一張就是穀澤將記事板放在柏時言胸口處,凶巴巴地看著對方,而柏時言鎮定自若地回看。
之後攝影師讓穀澤俯身去親吻柏時言。
穀澤俯身,嘴唇碰到了柏時言的嘴唇,仿佛他們在病房裏接吻。
接吻的時候,兩個人的眼睛都是閉上的,像極了醫生在偷吻睡著的病人。
看到照片的時候,穀澤表示他喜歡這張,要把這張掛在床頭,兩個人在這點上有了分歧。
攝影師見不得這種分歧,當即表示:“我可以設置幾個相框,將你們喜歡的照片拚在一起,拚成一張大圖來。”
柏時言立刻做決定:“就這樣。”
這次就是一組照片,一個上午就拍完了,穀澤自己摘了雙眼皮貼,看著柏時言說:“走吧,收工休息。”
“你覺得這是在幹活?”
“不瞞你說,每次別人對著我拍照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像是提線木偶,其實要不是因為婚紗照紀念意義重大,我真的懶得拍。”
“那你有興趣做什麽?”
“有興趣看你給我做飯。”穀澤立刻滿臉期待地看著柏時言:“我們這周末都出來晃了三周,你已經三周沒有給我做大餐,我都吃了這麽久的西餐,什麽時候來犒勞我的胃?”
“下周末。”
“那就說好了,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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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