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時言直接用中指的指骨關節敲了敲穀澤的頭。
穀澤就喜歡佔嘴上的便宜。
吃了點肉串,他又滿足了,靠在柏時言身邊隨意聽著他們閑聊。
醫生的閑聊大部分都是醫院的事情或者病人,要麽說手術,要麽說八卦,要麽就是疑難雜症。
穀澤現在的英語聽日常沒問題,但是聽這種專業詞彙還是格外痛苦,他基本沒聽懂,聽到最後兩眼發直,快睡著了。
他瞄了簡徵一眼,發現對方在悄悄玩遊戲。
他忽然悟了,沒誰規定聚會的時候聽不懂閑聊的人不能玩遊戲,他幹脆也摸出手機來玩遊戲。
柏時言抽空在他耳邊說:“別玩太久。”
穀澤頓時明白以後老攻的聚會如果他聽不懂,要怎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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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就變成穀澤這邊的聚會。
至於柏時言跟他們坐在一起無聊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為穀澤說了他同學是來吃午飯的,柏時言一直在廚房忙活,一個人要做一大桌子菜,穀澤跟同學們在客廳裏玩遊戲,聊天,說著些學校裏的八卦。
哪裏的聚會都少不了八卦。
他們聊得熱火朝天,柏時言正從廚房裏把一道道菜端出來。
穀澤領著同學上桌吃飯,何潞安驚訝地看著這一桌子菜,問穀澤:“你家醫生十項全能嗎?”
穀澤想了想,矜持又驕傲地炫耀,“不算是吧。”
何潞安:“?”
“但也差不多。”
何潞安:“……”
吃飯的時候,穀澤跟柏時言坐在一起,柏時言很少說話,吃得時候慢條斯理,吃完了主動收拾,讓他們繼續玩。
同學主動要幫忙,柏時言攔下了,何潞安站在穀澤身邊小聲問:“這樣沒關係嗎,讓他一個人什麽都做了,他會不會生氣?”
穀澤觀察了下柏時言的表情,很肯定地搖頭:“不會。”
相處這麽久,他很能分辨柏時言是生氣還是開心,雖然不一定能猜得透對方為什麽生氣,但是不是生氣還是能看出來的。
他覺得柏時言現在並不生氣。
柏時言其實不是很在乎誰做家務這種事情,隻要有空會都做了,他更在乎的是一種認同感,或者說是一種安全感。
出現在穀澤的交際圈裏,對他來說是一件很有安全感的事情。
雖然穀澤也不知道為什麽柏時言會沒有安全感,但在他明白後他願意努力給對方安全感。
有的時候他其實也有點難以相信,柏時言看起來那麽冷靜又沉穩的人,居然會缺乏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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