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周圍坐著的基本都是情侶,有異性有同性,他們坐在裏麵並不如何顯眼。
他們一邊討論買年貨的事情,一邊等位。
對於年貨,穀澤就隻想說:“給我配點好打遊戲的年貨。”
“比如?”
“肥宅水,薯片,能讓我獲得快樂的。”
“……就這些?”
“對呀,就這些。”穀澤問:“如果你不想買這些,那你想買什麽?”
柏時言看著穀澤看了一會兒,還是妥協似地說:“買你喜歡的。”
他們家也不來客人,沒必要買傳統的年貨,就買點他都喜歡的吧。
他們跟家裏的關係都不好,穀澤是家裏麵沒人想管他,他是家裏麵覺得他不聽話,叛逆,反骨,就當他不存在。
“以後的年應該都是我們兩個一起過了。”穀澤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說,“我們都算是被家庭拋棄的人吧……”
說到這個事情,忽然變得很傷感。
也許某年某月某日,他們能跟自己的原生家庭和解,但這可能遙遙無期。
也有可能是他們原生家庭的父母等需要用到他們的時候才想起來,也不一定會和解,也許他們隻是有用點的工具罷了。
柏時言每年會給父母打些錢,按年打,算是回報養育之恩,他工作了之後應該每年也會給父母打點錢,但不會給多,他們當年給了多少,他也就給多少。
其實後來穀澤大約知道柏時言跟他的父母說了什麽,大概就是如果父母一定要幹涉他的事情,不讓他好好過,那大家都別好好過了。
穀澤不知道柏時言口中的都別好好過了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也不想知道,他們不會走到那一步。
天高皇帝遠,他們兩個人很逍遙自在。
等了大概二十分鍾輪到他們進去點菜吃飯,穀澤豪氣幹雲地開始點菜,最終點了三個。
柏時言問:“夠吃?”
“別浪費呀,吃飯隻吃八分飽。”穀澤摸了摸肚子,“畢竟還要控製飲食,冬天也不能胖太多。”
柏時言跟著一起吃東西,吃完了才說:“春節拍照。”
“春節拍?”穀澤問,“是我想的那個嗎?”
柏時言點頭,“春節有空。”
他們之前一直說自己拍情趣照,當初回國後把攝影器材都買回來,柏時言還專門跟著書上練了攝影,不過後來因為他們都太忙了,他當時忙著找工作,柏時言醫院又很忙,就一直沒時間拍。
春節正好兩個人都有空,就幹脆選擇春節。
他搓了搓手,感覺還挺期待,他們兩個已經很久沒有搞這種類似情趣的小活動。
平時大家都挺忙,想DO的時候就直接DO,情趣都是很奢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