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時言感覺自己被堵了一下,忽然說不下去。
穀澤的語氣很認真,“不為了你我費那麽大勁幹什麽,你知道跨學校考研有多辛苦嗎,說是頭懸梁錐刺股都不為過了,我當時在學校的成績也不是不能保研本校,結果我選了最難的一條路,輔導員都覺得我很難考上,還是我自己堅持了很久。”
柏時言動了動喉嚨,忽然說不出話來。
他直接扣著穀澤的後腦杓,低頭吻了下去。
穀澤總是有辦法戳到他心裏麵最柔軟的地方。
兩個人忘情地吻著,吻到後麵都很動情,直接就在沙發上……
結束後,穀澤躺在沙發上,直接指揮柏時言:“把那個箱子給我搬過來,我看看。”
柏時言吃飽喝足,算是脾氣最好的時候,直接就看著穀澤開擺的樣子。
穀澤看他說了一句而柏時言沒動靜,就又重複:“拿一下呀。”
柏時言認命地從沙發上坐起來,直接把他剛才不敢直視地箱子搬過來,跟穀澤一起看。
穀澤緩了一會兒,去浴室簡單衝洗過後就跟柏時言一起看箱子裏的東西。
滿滿的都是回憶。
柏時言送他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是個遊戲鼠標,知道他喜歡打遊戲,他當年用了好久。
還有他們的情侶手機殼,他隻把他的那個寄走了,現在看裏麵是兩個就知道柏時言把自己的也放進去了。
看到最後他百感交集,隻說:“我們春節去放鞭炮吧,我給你放個心出來。”
“不。”柏時言拒絕,“太危險,春節的急診室裏,很多都是放鞭炮放出來的傷。”
“我們不放那種危險的鞭炮,去買好點的,過年慶祝一下唄,別那麽死板,真不是那麽容易出事,我小時候家裏年年放鞭炮,還不是沒什麽事情。”
柏時言看著穀澤期冀的目光,還是無奈地點頭。
跟穀澤在一起,總是做挑戰他原則的事情。
浴室就這麽說定了,他們明天一起去買鞭炮,除夕準備放鞭炮。
柏時言今年元旦剛升了副高,已經不用在一線值班,他們過年可以玩得久一點,前提是病人沒有突發情況。
跟醫生談戀愛,對方永遠是第一個屬於醫院,之後再屬於你,不要想著跟病人搶醫生,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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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他們開車去郊區的花炮店買鞭炮,柏時言選了幾款非常安全的,穀澤覺得上小學的小朋友都能放的那種。
至於他想買的禮花,大鞭炮什麽的統統被否決了。
從花炮店走出來,穀澤歎著氣,“你這有什麽意思,感覺放了跟沒放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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