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時言就沒再勸,之後大年初五,穀澤收到了個快遞,裏麵是一個新的遊戲鼠標,最新款,他又開心地繼續拿著鼠標打遊戲,當然打一打還是得站一站,他絕對不想再做痔-瘡手術,那真是可怕的折磨,剛做完手術那兩天,他就算是想自己坐起來也相當困難,真是痛苦的經歷。

很快,穀澤也返校了,每天在實驗室打醬油,知道他找到工作,論文分數夠了,導師也就讓他幫忙帶大四的師弟師妹做論文,聽他們討論自己考研的分數,仿佛也回到了從前的時候。

他在這個時候也是很緊張考研分數的。

某天他又偶遇林霖之和對方的室友鍾萬山,細心地看到他們兩個人手上戴著同款戒指,他挑起眉毛,用若有所思地表情看著林霖之。

“恭喜。”

說起來他跟柏時言的戒指他也就戴了那麽幾天,後來覺得影響玩遊戲就收起來,再後麵,柏時言買了一條鉑金鏈子讓他把戒指穿起來,他就將戒指戴在脖子上。

沒想到林霖之和鍾萬山這麽光明正大,他就好奇問:“你們這是……確定關係,戴戒指了?”

惜字如金的鍾萬山直接說:“我們結婚了。”

穀澤驚訝了一瞬間,之後立刻說道:“恭喜恭喜,哪裏結婚的?”

聽聽這個問題,一看就是內行人,居然問是在哪裏結的。

“南半球,春節我們去旅行了。”

穀澤笑看著林霖之,“你這也算是……苦盡甘來?”

林霖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沒說話。

穀澤看鍾萬山那個保護欲很強的樣子,也沒有多問。

不過林霖之反倒是主動問:“你跟那位醫生怎麽樣了?我應該謝謝他幫我看病。”

“看病是他的職責,你不用感謝。”穀澤笑笑,“我們也結婚了。”

他一邊說一邊秀出自己的戒指。

看來過年是個結婚的好時間,尤其是在同-性戀之間。

穀澤帶著學弟學妹做畢業論文,跟他們交流討論,忽然理解了三歲一個代溝是什麽概念。

跟他們比起來,自己是大了三歲,從外表可能看不出來什麽,但聊天還是能感覺出來很多,不知道柏時言當年是不是也覺得他很幼稚。

但再幼稚又能怎麽樣,柏時言還不是老牛吃嫩草了。

回家後他跟柏時言說了這件事情,問對方當年對他的感覺,是不是很幼稚很傻很天真?

柏時言說:“很天真倒是真的,很傻不至於,很幼稚……某些方麵是的。”

穀澤:“……”

他就那麽一問,居然還真的敢回答呀,頓時心情就不美麗了。

不過他的心情很快就又好起來,直接跟柏時言說:“很天真很幼稚又怎麽樣了,哪裏比得上你當年,明晃晃的老牛吃嫩草,欺負我年紀小,你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