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東曦握住他的手,隱晦地安慰道:“這就是前朝一派的依仗,也是先帝與惠德皇後留給我們這些後人的底氣。”

感受著鍾離東曦掌心的溫度,楚溪客其實是有些感動的,然而皮皮受怎麽可能直接把感動的話直接說出來呢?

他表達感動的方式就是——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難不成是五公主告訴你的?嗬,五公主對你可真好呀,這麽私密的事都不忘通知你一聲。”

明明是質問的話,眼睛卻不敢看他,耳朵也紅了,一副明明害羞卻又強裝凶巴巴的模樣。

鍾離東曦湊近他,輕笑道:“醋了?”

“說什麽呢,怎麽可能,別、別開這樣的玩笑……”楚溪客不自在地撓了撓耳朵,那片淺淺的緋紅就調皮地蔓延到了臉頰。

鍾離東曦難得開懷大笑。

楚溪客惱羞成怒,一口氣喝掉桌上的蜂蜜水,抬腳要走:“你想說的話說完了吧?我走了!明天見、不,明天不見!”

“我不可能對五公主動心。”鍾離東曦突然說。

“什麽?”楚溪客愣住。

“確切說,我不會對任何女子動心。”

包括其餘男子。二十多年來,唯一讓他失去原則、延緩計劃、情難自已的人,隻有鹿崽一人而已。

隻是,後麵這些話鍾離東曦沒說出來,因為他很清楚,他的鹿崽看著性子軟好說話,實際最通透不過,這樣不切實際的甜言蜜語隻會讓他覺得假。

果然,楚溪客緩緩坐回去,難以置信,又有種隱秘的歡喜:“你也是……斷袖?”

鍾離東曦果斷點頭。

楚溪客咽了咽口水,心裏的那頭小鹿像是吃了大力菠菜似的,活躍地跳來跳去,仿佛下一刻就要撲到鍾離東曦身上了。

他連忙按了按,暗搓搓地試探道:“敢問,你是怎麽確定的?難道曾經有過心儀的……男子?”

鍾離東曦搖了搖頭,狀似隨意,實際專門撿著能讓他放心的話說:“這種事不需要有實際經驗也能知道,就是一種很玄妙卻又很真實的感覺。鹿崽難道不是嗎?”

“啊,是,是的。”楚溪客連連點頭,以證清白,“我也沒什麽經驗……”

鍾離東曦輕歎一聲,開始了他的表演:“若說從未有過機會肯定是假話,隻是,我無法像其餘人那般,明明有了契兄弟,卻還要娶妻生子,這不是對彼此不忠嗎?”

楚溪客不懂就問:“‘契兄弟’是什麽?”

“可以理解成兩個男子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結為臨時夫妻。”

“臨時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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