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要回電腦和照相機,電腦裏的數據已經被我刪除了,不怕別人發現我曾入侵過警察局的服務器。而且既然這裏是春竹會的控製範圍,我的東西應該不會有人敢亂動。我也沒有警告酒吧什麼,剛才的槍聲竟然沒有驚動任何客人,顯然這裏是受春竹會的控製,幾具屍體他們自然會處理。
野矢壽行一行是開車來的,我把駕駛座位上的頭枕和車內的倒鏡摘掉後讓他在前麵開車,我則坐在他的後麵。摘掉倒鏡他就不知道我在後麵做什麼,也就不敢輕舉妄動,而摘掉頭枕則是為了讓他的頭部完全暴露在我的槍口下,甚至連安全帶我也沒有讓他拉上。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春竹會的總部竟然離這裏很遠,車子在黑夜裏一直走了將近四十分鍾。一路上,
我問了他一些問題,包括他兒子是如何被發現的,他是如何找到我的等等,總算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原來昨天他的兒子是跟兩個小痞子去那條巷子附近的情人旅館收保護費,結果還沒有到就遇上了我。被我殺死後他們的屍體並沒有被路人發現,而是野矢壽行因為他一直沒有回來而派人去找的時候發現的。看過兒子的屍體,他就立刻讓手下通知所有的人,留意一切生麵孔。恰巧我戴著那塊電子表被服務員看到,通知到這裏的時候就把消息告訴了他的手下,於是一得到報告他就立即帶人過來了。
問清楚後,我在心裏默默地警告自己,下次做事情無論如何不能再這樣大意。幸好老家夥心疼兒子,來得匆忙,就帶了四個人。也幸好老家夥過於傲慢,在我麵前裝模作樣,才給了我可乘之機。如果幾個保鏢一進門就是一陣亂槍,我恐怕早已經變成了篩子。
終於,車在一所別墅前停了下來。野矢壽行按了兩聲喇叭,兩個小子立刻從門裏麵跑了出來,看見野矢壽行從駕駛位上下來都是一愣,隨後急忙鞠躬行禮。我也下了車,兩個小子不知道我是什麼來頭,竟然讓他們的老大親自開車,急忙也過來鞠躬行禮。我沒有理他們,示意野矢壽行進去。於是兩個小子去停車,我則跟著野矢壽行進了別墅。
到了大廳,我把他叫住,說道:“你把手下都集合起來,我有話說。”
他奇怪的看看我,但還是下了命令。幾分鍾過後,從外麵陸續跑進來十幾個人,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老大要做什麼。
我看了看,問道:“就這麼幾個人麼?”
野矢壽行回答道:“因為大部分人都住在自己家裏,所以這裏隻有這些人。”
我看了看眼前站著的十幾個人,大部分都不到三十歲,覺得把握更大了一些。我努了努嘴,示意野矢壽行也站過去,然後把槍從衣兜裏拿了出來。
空氣立刻就凝滯了,我剛才還微笑著跟野矢壽行說話,忽然就用槍對著他們,顯然讓這些人有點不知所措。
我冷冷的看著他們,觀察著每個人的動作和反應,忽然說道:“我叫中興俊,從現在起,我就是你們的老大,誰有意見麼?”
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麵麵相覷,最後都把目光集中在了野矢壽行的身上。老頭嘴唇哆嗦著,顯然對我的話感到十分憤怒。但看著我手中的槍,終於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
我知道,僅這樣說說是不可能成為這些人的老大的,要想讓他們聽話,隻有兩種途徑,要麼讓他們心服,要麼就讓他們不敢反抗。讓他們心服暫時是不可能的,那麼就隻有讓他們害怕,因此我早已下定決心要殺一儆百,現在唯一缺的就是一個找麻煩的人,好讓我借題發揮。可是野矢壽行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忍辱負重,竟然默許了我的話,讓我有些無處用力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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