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夏辭應聲,卻半天沒睡著,他渾身繃直,生怕動一下就會影響到楚驀。
病床有股消毒水的味道,兩年前,也是這種味道,伴隨著他獨自一人在病床上疼痛到無眠。
可是讓夏辭沒想到的是,兩年後的今天,同樣是腿傷,可他的身後多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夏辭想著想著,漸漸睡去。
楚驀聽見夏辭的聲音變得綿長後,長籲了口氣。
畢竟這樣同床共枕太需要耐力和隱忍。
他伸手將夏辭翻身,使夏辭麵對自己,又用手臂環摟住他,想將將兩人的姿勢調整舒服,哪知夏辭睡得迷迷糊糊地一直往楚驀懷裏靠。
楚驀矜持了一下,又忍耐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把持住,像嗬護易碎的瓷器般,低頭輕輕地吻住夏辭的唇,又在夏辭鎖骨處啃噬種了顆草莓,這才像隻偷腥成功的貓,滿意地舔舔嘴角合上眼。
第二日清晨,夏辭被齊寒喚醒,發現楚驀不知何時已經走了。
夏辭心裏有些落寞,而齊寒莫名地恐慌,他搖晃著夏辭喊:“夏辭,醫生說你要動手術啊!!!”
結果還得夏辭反過來寬慰齊寒老半天,說小手術,不要驚慌。
齊寒表示你為什麽這麽熟練這麽淡定,自己更慌了怎麽辦。
夏辭動手術那天,齊寒、季寧和班主任全都在,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楚驀竟然也來了。
而夏媽媽也總算請到假期,來到這個城市。
齊寒接到夏媽媽的電話時,當真駭得不行:“什麽阿姨你來了?那我去火車站接你,什麽?!你已經在醫院樓下了?幾,幾樓?噢,五樓。”
楚驀聽見,突然一言不發起身離開,他前腳剛走,夏媽媽後腳便出現。
她風塵仆仆,直接拉著行李箱走到了手術室前。
她的出現把齊寒和季寧驚得不行,生怕招待不周,哪知夏媽媽性子知禮自立,擺手說:“沒事,我等小辭手術出來後再去找酒店。”
齊寒和季寧唯唯諾諾,連連說:“阿姨對不起,是我們沒照顧好夏辭。”
夏媽媽溫和笑著說:“小辭那性子我知道的,是他自己要跑吧?”
齊寒更愧疚了:“大一的時候,是我拉著他跑的,我我,我不知道夏辭的腿受過傷。”
“沒事的,我懂,是他不肯說,不是你的錯,他啊,從小就這樣,有什麽事就自己扛著,誰也不說。”夏媽媽寬慰他們。
齊寒和季寧沒想到夏媽媽會這麽回答,麵麵相覷。
幾人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耐心地等著,期間夏媽媽問了好多關於夏辭在學校的事情。
齊寒和季寧乖乖地回答著,隨即齊寒問了個問題:“阿姨,為什麽夏辭的性子會這麽隱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