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楚驀親吻他的發梢和側臉。

夏辭搖搖頭,輕聲嘟囔:“我們兩怎麽能禁欲這麽久……”

楚驀勾唇輕笑一聲。

夏辭抬起頭來,看見那抹還未消去的笑意彌漫在楚驀嘴角,即使是夏辭都很少能看見楚驀的笑容,因為稀少所以驚豔。

夏辭獻上一個綿長的吻,然後伸手去拿手機:“我定個鬧鍾,明早你還得趕飛機。”

“我定好了。”楚驀伸手將夏辭的手拉回,“睡吧。”

“嗯,晚安。”夏辭舒舒服服地窩進楚驀的懷裏,合上眼。

結果清晨一大早,兩人還是差點遲到了,一路趕到機場,匆匆道別後,楚驀不得不離去。

夏辭眼睜睜看著楚驀走進安檢口,突然奔過去抓住護欄:“學長!”

見楚驀回過頭,夏辭繼續喊:“等你下次回來,陪我一起回家去見我媽,好不好?”

楚驀眼眸突然撲朔,又漸漸變得深邃漆黑,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又大概不過幾秒,他緩緩開口:“好。”

不過一個字,夏辭整個世界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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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消融,寒冬遠去,鶯飛草長三月天。

最後一學期,四人忙完焦頭爛額的畢業論文,驀然回首,畢業兩個大字已經滲透在生活的方方麵麵。

季寧成功保研,準備去北方,陸明朗雖然考研失敗但在本市找了一個不錯的工作,也算是皆大歡喜,齊寒不出意外地與女朋友待在了同個地方,兩人正在籌備見家長的事情,夏辭簽下了隔壁市的工作,心裏思量著不能丟下夏媽媽孤零零一人。

四年一晃而過,各奔西東,天南海北。

拍畢業照的那天,沒有想象中的傷感,女生化著美美的妝,一向不修邊幅的男生也終於在收拾下露出了最帥的一麵,大家穿著學士服,擺著各種搞怪的姿勢,大聲喊著我們畢業啦。

學士帽被高高拋起,又慢慢落下,這一落,原來不過短短的四年。

傷感被勾出來的時刻,是攝影師說出拍完了的那句話時。

一群人待在原地,誰也沒走。

也不知道是哪個女生先哭了出來,然後捂住嘴頭也不回地走向宿舍方向,幾名女生連忙追了過去。

夏辭站在台階上,轉身一眼將全班收進眼底。

陸明朗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要送季寧去火車站了。”

“嗯,我就再看一眼。”夏辭回答。

再看一眼,畢竟有的同學,真的就是最後一次見麵了。

季寧是第一個走的,學霸推推眼鏡,似乎想說什麽離別的話,結果還沒開口,眼圈先紅了,他吸吸鼻子沒說話。

齊寒笑著說:“學業再忙也要記得來當我的伴郎,說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