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棠昨晚醉了。”
辭淵起身理了理被他壓得滿是褶皺的衣袍,盯著他震驚的表情緩緩道:“抱著我不讓我走,也不回家,非要拉我一起在此處睡下。”
寧清棠張著嘴,一臉的不可置信,“那……那你……我……我們……”
我睡醒就跟他抱在一起,昨晚我是把他給怎麽了嗎?
就算沒怎麽,他有沒有發現我是男人啊……
“清棠放心,我還未曾入贅,怎會不顧清棠清白名節做出趁人之危之事。”
他這麽一說,寧清棠就徹底放心了,正要翻身下床,一隻腳還沒落地,旁邊又傳來一句話,“不過……昨晚清棠抱著我,一直在說想念我。”
“啪嗒!”
寧清棠剛拿起的繡花鞋就這麽掉回了地上,整個人僵硬的坐在床邊,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我他娘的到底在說什麽啊!那話是能說的嗎!還是對著這個幻象!
“我就在清棠眼前,清棠為何……”辭淵眼底藏著笑,非要逗他,故意追問,“為何還要想念我?”
“我……額……”
天不怕地不怕的大魔頭被問得頭皮發麻,一邊覺得自己好像背著辭淵勾搭旁人了,一邊又覺得有那麽一點對不起眼前這幻象,生生弄出了一種自己三妻四妾後院著火的既視感。
他的窘迫都寫在臉上了,辭淵看得眼底笑意漸深,從身側將他抱進懷裏,輕聲又問了一遍,“清棠為何對著我說想念我呢?”
“我那是……那是……酒後胡言亂語。”大魔頭把為數不多的良心往下壓了壓,隨口胡編道:“喝醉了我哪還知道為什麽啊,我都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麽,算不得數的。”
說完又認真的加了一句,“以後這酒萬萬喝不得了。”
一激動忘了自己如今這身體根本沒酒量了,怎麽就非得饞那一口酒呢!
大魔頭在心裏瘋狂唾棄自己,最後還是被脖頸間一陣酥麻溫熱的感覺喚回神的,辭淵埋首在他頸間,呼吸都落在了白嫩的皮膚上,用力聞了聞,“清棠今日還未擦胭脂,怎麽還是這麽香?好香啊……”
寧清棠:!!!
怎麽回事,變態也會被幻象複製的嗎?
辭淵就特別喜歡趴在我身上這麽聞,跟狗似的又聞又啃!
“我那是被胭脂水粉醃入味了。”感覺再這麽待下去會很危險,寧清棠一把推開他快速穿好鞋,“我們得趕緊回去了,一夜未歸茵兒肯定瞞不住爹爹娘親的。”
自己跟來了現在還不能說,辭淵本想以此暗示他一下,結果他光顧著震驚躲閃,竟然一點沒往正道上想。
暗示失敗的男人在心裏歎了口氣,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太呆還是太低估自己,最後隻能先跟著他回寧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