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信誓旦旦的男人不受控製的有些頭皮發麻,眼神都透著心虛和畏懼,“清棠,這……使不得啊……”
“嗬。”
寧清棠冷笑一聲,嚇得他腿有點抖。
沉默蔓延,寧清棠的眼神也像是看著什麽說話不作數的負心漢一樣,辭淵被他看得發慌,最後哭笑不得道:“清棠便饒了我這一回吧,你若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倒不如多捅我幾劍,高抬貴手放了那處吧。”
他無奈討饒,態度和語氣都好得沒話說,也是真心哄自己,寧清棠本就沒打算真給他掰折了,被哄兩句心裏舒坦了也就放過他了,惡狠狠的斜了他一眼,“我要沐浴,你伺候我沐浴更衣。”
這哪是懲罰,分明就是平日求都求不到的好處。
辭淵努力忍著笑,生怕他反悔,趕緊抱起他往湯泉宮走。
這大半年除了整頓朝堂穩固皇位,辭淵做的最多的便是命人改建皇宮,一切都按寧清棠的喜好來。
寢殿要紅漆紅木,後麵的一個偏殿改成了湯泉宮,引來活水溫泉供寧清棠沐浴,禦花園旁邊也移植了一片梅花林,總之隻要是以後寧清棠會常去的地方,那便全改成以紅色為主,甚至還在上書房旁邊弄了個小廚房,方便他給寧清棠做桂花糕。
寧父寧母見他這般用心都替寧清棠感動,就連昨日他後來再沒給寧清棠見人的機會,兩人也未曾多說什麽,完全是放心把寧清棠一輩子都交給他的態度。
這些事辭淵隻字未提,屏退了宮人一路將寧清棠抱進湯泉中,自己也解了衣袍踏入,寧清棠靠著池壁不舒服,便懶懶散散的靠在他懷中,享受他手法輕柔的給自己沐浴。
“昨日我給清棠清洗過了,今日清棠隻泡一會兒放鬆一下身體,之後再上一次藥便夠了。”
上藥這種事寧清棠已經完全不會害臊了,因為早就習慣了,他自己懶,再加上最初被鎖著的時候沒有手能自力更生,在修真界也是辭淵經常幫他做。
他現在隻關心一件事,而且有點著急,因為那處實在是太難受了,這具身體真的不太行。
“我們什麽時候從這方空間出去啊?”
本來應該兩人都在往生壁中經歷幻境,如今辭淵這做法相當於隔絕了往生壁自成一方空間,消耗的都是他自己的神魂,既然已經破了當年生離死別的遺憾結局,此處自然是越早離開越好。
他理所當然的這麽認為,殊不知辭淵在聽到他問起時眼神便幽暗了幾分,語氣卻聽不出絲毫不對,“不急,還要再等一等。”
“行,那你什麽時候方便出去了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得跟爹爹娘親告個別。”
雖說都是幻象,但在寧清棠的認知中,他覺得這已經跟現實沒什麽區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