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道侶……

辭淵默念了一遍這四個字,臉色冷了下去。

分明這些日子都是叫我道侶和夫君,如今又……

“負心之人拋棄了你,那便不必再過多掛念。”

“他沒拋棄我,也不是負心漢。”寧清棠憋著笑,認真跟他辯解,“我道侶對我很好,特別特別好,不過好像是我後來做錯了事,才變成這樣,反正就是我錯了,跟他沒關係。”

他就這麽明目張膽偏心那人,還一口一個道侶的叫,似乎根本不記得也叫過自己道侶的事,辭淵氣結,不再多言,隻覺得他是被那禽獸不如之人騙得無藥可救了。

“你怎麽不說話了?”

寧清棠故意去問他,結果一個字都沒得到回應,隻見剛才還要收拾柴火鍋具的人突然不收拾了,反而又把那些東西一件件擺好,就這麽開始生火了。

辭淵根本不需要用什麽柴火,他天生就會控火,不僅生火簡單,隻看了一遍寧清棠怎麽做,竟然就從頭到尾全都記住了。

桂花糕都放進鍋裏開始蒸了,辭淵才疑惑的看向自己手。

第一次做……便能學的如此快嗎?

自己說以前是道侶給做,他就當場做了一鍋桂花糕,那醋味連桂花糕的香氣都掩蓋不住,寧清棠快笑死了,努力憋著,還湊到他身邊明知故問,“你在幹嘛呀?是給我做的嗎?”

辭淵不語,桂花糕出了鍋往他麵前一放,也不看他,用靈力將地上的東西全收拾了,身形一閃便不見了。

“哈哈哈……”

寧清棠抱著一整包桂花糕,笑得肚子都疼了。

以前他吃醋都是自己的腰受罪,現在……現在辭淵怎麽這麽有意思啊,連吃醋都呆萌呆萌的哈哈哈哈……

辭淵醋勁上頭不見人,寧清棠這回也沒到處找他,吃完了那些桂花糕就自己坐在涼亭裏做風箏和花燈。

這些年他也沒少自己做過這些東西,早就能做得惟妙惟肖了,就跟辭淵昔日給他做的一樣,連風箏上的圖案都畫得栩栩如生。

做完了就自己在院子裏放風箏玩,等天黑了也不叫辭淵,拎著自己做的花燈就往國師府大門口走。

步子慢慢悠悠的,眼睛看著到門口的距離,十步、五步、三步、兩步、一……

隻差最後一步,身前便多了一道白衣白發的身影,寧清棠早就猜到了他不會讓自己出門,還在那裝作疑惑的問他,“你幹嘛呀?我要出門找人玩去了。”

“找誰?”辭淵麵色冷凝的盯著他,語氣也有些陰沉。

寧清棠扭頭白了他一眼,“幹嘛要告訴你,你又不跟我玩。”

前幾日還黏著自己,今日差點把自己氣死,又要找別人去玩了,他又這樣忽冷忽熱,辭淵周身氣息都冷了下來,甚至確定他是要找那個禽獸不如的負心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