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是一份很普通的聘用合同。上麵載明鍾硯聘請梁嘉作為他研究課題的助手,為期五年,鍾硯會付給他工資。梁嘉如果半途要求退出的話,則要付天價的違約金。
梁嘉盯著數字後麵讓人眼花的零看了一會兒,搖搖頭,“我沒有這麼多錢。”
“所以這隻是個約束,防備你中途逃跑。可以這樣說吧,”鍾硯屈指敲敲顯示器,“整個合同就這一點是真的。畢竟我不能把‘梁嘉給鍾硯幹五年,鍾硯幫梁嘉當上祈願寺的主持’這種條款寫進合同。”
梁嘉身子震了一下,驚惶的望著他,“不,我,我不簽這種合同!”
“先別急著拒絕。你想想,你有什麼損失?你沒有享受到嗎?梁嘉,你唯一要舍棄的,就是你那點無關緊要的羞恥心。而你會得到什麼?占地10公頃的大寺院,六百名和尚,金繡的袈裟……最主要的,你可以把這一切跟你那個正在翻垃圾桶的爺爺共享……嗯?想想?”
最後一點打動了梁嘉。他記起爺爺被趕出寺時佇立在寺門前的那最後一次回頭,那老而混濁的雙眼裏流露出的不舍、倉皇和淒涼……
他咬緊了嘴唇。
鍾硯對他招招手,“來,到老師身邊來。”
他看著這個男人,溫和斯文的笑容,優雅從容的舉止,清朗醇和的嗓音……無論從那一個角度評判,鍾硯都是一個極有魅力的成熟男人。有著梁嘉畢生望塵莫及的吸引力。然而,這樣的一個男人,怎麼會選上同為男人的自己呢。
他如同受了蠱惑般,從桌子對麵走到鍾硯身前。
“你,你為什麼找上我?”
鍾硯拉著他的手靠近自己,“我以為在舞蹈室的時候我已經說得夠清楚了。”
努力遺忘的一幕幕場景從眼前閃過,那些喘息,那些……梁嘉雙頰騰起兩朵嫣紅,感覺自己的手被引導著,覆上了某個“東西”,熟悉的熱度,熟悉的緊繃……他條件反射的想抽回,卻被另一雙大手更用力的壓了下去。
掌心的物體含著炙人的燥熱在跳動……耳邊有更熱的氣息吹拂而過。鍾硯削薄的唇貼住了他的耳廓。
“感受它,容納它,愛……它,它讓你找到真正的自己,真正的快樂……快樂是無罪的,更不需要羞恥……”
梁嘉重重的咽了一下口水,已經被徹底開發過的後穴裏陣陣酥麻感,好像一直傳到了腳趾尖,雙腿幾乎站不穩。鍾硯分開他的雙腿,讓他跨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炙熱的緊繃隔著兩人的衣褲抵住了他……
就像突然被咬了一口,梁嘉彈跳了起來,他迅速遠離鍾硯,倒退著一步步往門邊走。
“不……老師,這種交易我、我不幹……爺爺知道了會氣死的!”
鍾硯站起身走向他,一步步的就像正把獵物逼入陷阱的獵人,“不告訴他不就行了?不然你以為我寫這個合同做什麼?一是為了約束你,另一個原因嘛……還不是為了保存你如同小兔子一般脆弱的麵子?把合同拿給你爺爺看,告訴他以後不用撿垃圾了你賺的錢足夠養他──他怎麼會氣死?他會笑死還差不多!”
被他那種輕佻蔑視的談論爺爺的口氣氣到,梁嘉冷著臉搖頭,”我不簽。”
他轉身打開了門,邁出一隻腳的時候,他聽到鍾硯嗓音低沈的道:“等一下。”
他扶著門板猶豫了一下,畢竟還有一年的課程,如果徹底得罪了這個人,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他隻得回過頭來。
鍾硯已經坐回書桌前,他交疊著雙腿,手指輕輕扣著桌麵,眼睛並沒有看他,而是一臉嚴肅又正經的盯著電腦屏幕,就像課間時候被學生請教問題,而他一邊聽著一邊審視自己的演示文稿一樣。
“梁嘉同學,你記住。這份合同在暑假結束前都是有效的……”
他沒有聽完便連著搖頭,“不用了。”頓了一下,勉強加了一句,“謝謝老師。”
就是“有效”到明年,他也不會簽的。
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走廊裏,他下定決心,一定會憑自己的能力做上祈願寺的主持! 梁嘉蜷縮在門板下,也不清楚到底過了多長時間,鍾硯一直沒有再過來,隻要一想到那個齷齪的男人正在夥同一群禽獸一般的和尚幹著什麼,他全身就激靈靈一陣冷顫。東曦師兄看上去那麼清高孤傲超凡脫俗的一個人,怎麼會落到那些人手裏?是像當年的他一樣,受到了脅迫嗎?
他努力撐著枯澀的雙眼往外看,夏季天白的早,外麵天色已大亮,從門板縫隙間射進來的陽光緩緩轉強,無聲的灑在他身上,一種又暖和又安心的感覺。他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鬆懈下來,張嘴打了個大大的,眼睛泛出淡淡的水光,有點困啊……
蒼白虛弱的臉、不停顫抖的無助的身體、甚至連因為痙攣而緊緊佝僂蜷縮的扇貝一樣的腳趾頭,那縮動輕顫的頻率,纖毫畢現。
還有無數道黑蟒蛇一般揮舞的暗影,沖著白皙孱弱的人施暴著,似是永無止歇……
耳邊開始若有似無的呻吟,逐漸加重,攏在煙霧裏的臉慢慢清晰起來……
是東曦師兄!
眼睛就像兩個黑洞一樣盯著他。
是在求救嗎?
鍾硯你這個混蛋!快放人!
梁嘉覺得自己似乎沖了上去,拳打腳踢著。可是軟綿綿的力道讓對方嘲笑起來,他使出了吃奶的勁兒,卻覺得自己被反製了。他拚命踢騰、蹬腳、掙紮,身上都出汗了,仍然不能把壞蛋踹走。可是好熱、好渴!水!先給老子喝水!梁嘉大聲喊著,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可能太用力了吧?他在心裏想著,又累又熱……
嘴裏有涼涼的東西進來,他立即拚命含住、吸吮、吞咽……啊!真是解渴啊……好像還知道他很熱,衣服也慢慢被解開了……火熱發燙的皮膚似乎被一個濕潤的清涼的抹布摩挲著,涼絲絲的,真舒服……
睡一會兒……他模模糊糊想著,等睡醒了,一定用木魚敲爆鍾硯的腦袋……
可是抹布好像不想要他睡,突然變得燙人,還咬人!
梁嘉痛呼起來,長了牙齒的抹布,從嘴唇、脖子、胸前往下咬著……啊!
身體突然像是被電擊一樣的升起強烈的快感。抹布竟然咬上了那個……地方!
由於那些他再也不原意記起的回憶,所以擺脫鍾硯這兩年來,梁嘉有意無意的壓製著自己的欲望,在偶爾的某些時候意誌不足以控製,例如早上醒過來時,他也是匆匆解決,趕緊去沖冷水澡,盡量避免一切可以要他回想起那些沒有自尊的記憶。兩年的時間不算長,他卻是提前就過上了清湯寡水的和尚一般的日子。
若有似無的齒嚙,帶給蟄伏了兩年的那個地方的刺激,卻仿佛致命一般。真是可笑,自己的小弟弟正在被一塊抹布齒嚙著,怎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真憋出毛病來了?除了被濡濕地來回摩擦之外,還有淡淡的熱氣吹拂其上,欲望被漸漸的挑起了,他竟然想要挺起腰來配合抹布的節奏,朦朧間好像聽到有人在笑……不行!快點醒過來!
可是全身一點也不聽使喚,就像鬼壓床一樣,明知道自己在做夢,就是動彈不得,也醒不過來……
般若波羅密……般若波羅密……梁嘉在心裏連連念叨著,隻求快點醒過來。
耳邊一個帶笑的聲音非常清晰的道:“這個時候念經?不怕褻瀆佛祖麼?”
誰?!誰在說話?還不等他的腦子反應過來,鼠蹊部就先被激起一陣顫栗的反應!有人握住了他的JB!是的,不是抹布,現在梁嘉能萬分確定了。抹布不會有這麼恰到好處的力道,更不會這麼知他心意的來回搓動……是哪個混蛋?奶奶的,想玩去玩你自己的,別招惹老子……別揉了……別……別停!他媽的你要做就給老子做全套!
JB上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梁嘉脹痛難忍,想自己動手,卻連手指尖都挪不動。
耳邊又傳來嗬嗬的笑聲,“還是這麼敏感,你這個小東西這兩年也沒多少長進呢!”
鍾硯!
一定是他!
梁嘉的心“咚”的一個急跳,然後就好像靜止了一般。胸膛裏空蕩蕩的,冰冷窒息的感覺就像眼睜睜看著一隻隻扭動的白胖蛆蟲慢慢爬滿了全身……醒過來!醒過來啊!
不對,他是清醒的。隻是,隻是不能動了!
“鍾硯你這個混蛋!”他清晰的聽到了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
“混蛋?你確定嗎?”男人戲謔的聲音響起,“沒有我這兩顆蛋,你不得渴死嗎,嗯,小騷穴?它可是‘好蛋’、‘大蛋’、救苦救難蛋’哦!”
“胡,胡說!滾開……唔!嗚嗚……”梁嘉恨不得立刻刺聾自己的耳朵,也不想聽男人那些惡心至極的話。然而最終說不出話的卻變成了自己。嘴裏被塞進了什麼東西,炙熱堅硬卻不失彈性……他瞬間明白了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