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引言(1 / 2)

中平五年(公元188年),肆虐在華夏大地上的黃巾之亂已經被基本鎮壓,雖然中原各地盜賊叢生,但是隻要不舉反旗,那些庸官就不會找你麻煩。然而,天災人禍不斷,加上朝庭賦稅繁重,所以遙遠的江南已經成為普通百姓和寒門士子心中理想的避難場所。即使南方也不平靜......

幹燥了一整個冬天,江夏郡終於在入春迎來了一場大雨,雨雖然停了,但是空氣中仍然殘留著濃濃的濕意,畢竟長江流經江夏。不一會兒,夏口縣便熱鬧起來,人們紛紛走出來,享受這雨後的空氣。臨近傍晚,夏口縣寬闊的街道上迎麵馳來幾匹高頭大馬,這種大個戰馬在江南並不多見,馬上的騎士看上去個個剽悍十足,一看就知道經過戰火的洗禮。領頭的騎士不停的吆喝,街道上的行人麵對這股迎麵撲來的煞氣,嚇得紛紛避開。騎士們似乎更加得意,加快催馬。後麵的路人看著馬兒遠去的背影,紛紛低聲咒罵。

然而不一會,騎士們便都減速慢行,最終停在一座寬大的府邸門前,準備下馬入內。門前等候的仆人飛快的接過騎士手中的韁繩,將馬牽走。領頭的騎士跟著一名管家,快步走向一個寬大的院落。院落十分空曠,除了一棵較大的樟樹,幾乎沒有任何高大的植物。院子四周整齊的插著幾排箭靶,有的插滿了箭支,而有的則幹幹淨淨。大樟樹下一名仆人正在牽著一匹神駿的高大黑馬,黑馬骨架勻稱,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雜色,即使是一位對馬一無所知的人,也知道這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千裏馬。馬兒低著頭,吃著樟樹邊剛抽出嫩芽的青草,似乎對周圍的事情一無所知。

院子裏一名華服青年正在練習射箭,雖然每次都能射中箭靶,但是箭支的分布卻顯得雜亂不均。旁邊站著一位健壯的中年人,正在大聲的指點青年的不足。漸漸地,靶心也零星插著幾支箭。看見院子門前的正在等候的倆人,中年人示意青年停下,隨即說:“子文呀(黃射的字),射箭要講究平穩,你的基本功還不紮實,要多加練習引導術,鍛煉身體的協調能力。隻有先打好基礎,才能學好箭術,不過以前比起來還是有進步,但是還需要繼續練習。現在世道比較混亂,你要注意安全。恩,我在你這裏已經呆了半個月了,明天我準備回襄陽,荊州刺史王叡王大人已經推舉我為襄陽縣尉,一個月後就要上任,所以你也不要挽留我。”

華服青年一聽,頓時有點急了,說:“叔父,襄陽縣有什麼好的,您不如直接在我夏口縣擔任縣尉,這不是更好嗎?我還能隨時向你討教兵法武藝,何必去襄陽呢。”說完,一臉希冀的看著他。

然而,現實是無情的,中年人斷然拒絕了青年人的“好意”。然後勉勵青年人幾句,便離開了。青年人見此,別提多鬱悶了。

原來中年人叫做黃忠,字漢升,本是南陽人,荊州黃氏的分支。因避黃巾之亂而舉家遷離南陽。黃忠早年喪子,所以對同族子侄十分關心,然而因對黃氏家族當代族長黃祖不怎麼感冒,所以與黃射關係也不算太親密。但是今年春,在黃射的盛情邀請下到夏口縣指點他箭術,要知道黃忠的箭術在荊州可是一絕,無人望其項背。更重要的是,作為從21世紀穿越而來的黃射可是知道黃忠是日後的蜀國“五虎上將”之一,更是在70歲高齡時力斬夏侯淵。所以想要拉攏他,以後生命有保障,也能有實力與那些諸侯叫板。想到這裏,不由感歎自己命運的悲慘。在21世紀好歹也是一名副廳級幹部,在紅旗的光輝下,那小日子可過的舒坦呀。可惜不知怎麼搞得,三個月前(公元187年10月),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附身在正準備到夏口當縣令的黃射身上。

這黃射呢也真是倒黴,剛買到一匹好馬,也就是正在樟樹下吃草的那匹馬。想要外來顯擺一下,順便兜兜風。哪知運氣不好,準備回家時下起了暴雨。而這家夥居然在大樹下躲雨(誒,沒文化正可憐!!!)。結果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一道霹靂將他劈個正著。幸運的是,閻王不收他,居然能夠安然無恙(感謝三清!!!感謝佛祖!!!)。雖然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是黃射也享受不到了。因為他已經被一個21世紀的奸商給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