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鮮活。
林行之嘴角含笑,靜聽著他說那些百姓是如何議論他的,還有同他一塊兒打馬遊街的榜眼和探花又是個什麽態度。
石硯頗為不平,“少爺明明是靠自己本事考上狀元的,就連皇上也讚少爺文章寫得好,怎麽到他們口中就變成了少爺你借勢上位,是因為搭上了戾王才當的這狀元。”
“戾王殿下要是有左右誰當狀元的能耐,又何至於自個兒在府中當個病秧子,哼,他們就是嫉妒,嫉妒少爺你比他們厲害!”
林行之唇角笑意更深,摸了摸石硯腦袋,“你倒是聰明,這都能想到。”
石硯被誇自是歡喜,高興地揚了揚下巴,“我都能想到的事他們非要胡說,這些人,我還懷疑他們是走什麽門路考上的呢。”
林行之與石硯邊走邊說,“自是要說的,還說的越大聲越好,最好人人都能聽到,如此才能達成目的。”
探花郎本就是太子的人,先在街上傳了一波流言,接著又在瓊林宴上慫恿拉攏人奚落嘲諷他,太子再出來英雄救個美,不過都是早設計好的局而已。
“能吠的狗不咬人,不必理會,你家少爺又不是幾句流言就能擊倒的人。”
林行之說著還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就算上輩子是,這輩子也絕不是了。
進了屋,將鞋一脫,林行之就爬上了床,並吩咐石硯不要讓人來吵他,等睡夠他自然就醒了。
他需要好好睡一覺來平複重生後這激動的心情,也要仔細想想今後的路該如何走。
……
於是,他這一睡就結結實實的睡到了第二日,一睜眼就對上了石硯幽怨加擔憂的目光。
林行之也有些沒回過神,蹭下地坐起來,焦急地詢問石硯,“是…出什麽事了嗎?”
林行之手緊緊抓著被子,手背青筋泛起,身子繃得緊緊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石硯,他怕,怕昨日就是黃粱一夢,醒來後便雲煙散去,還是他孑然一身。
而林行之的反應卻是將石硯給嚇到了,他連忙擺手搖頭,“沒出事沒出事,就是少爺你從昨天下午一覺睡到現在,我有些擔心而已。”
石硯本是想跟他家少爺抱怨幾聲的,睡那麽久還怎麽叫都叫不醒,要不是呼吸順暢又沒發熱,他都要讓人去請大夫了。
昨日的一切不是夢,意識到這點,林行之重重吐出一口氣,同時鬆開抓著被子的手,隻要不是夢就好。
石硯見他家少爺急白了的臉又變了回去,也跟著鬆了一口氣,連忙伺候林行之起身穿衣洗漱。
等醒了神,林行之便知道石硯沒將話說完,除了擔心他肯定還有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