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之想想,又補了句“王爺很擔心我,他舍不得我受傷,一丁點都不行。”
林家眾人:……
是讓你說事,沒讓你誇自己男人!
周氏眼一瞪,表情危險地問道:“既然舍不得你受傷,那老鼠呢?”
林行之撓了撓臉頰,覺得狡辯才真正開始,“老鼠真的隻是個意外,跟王爺沒關係,他完全不知情的。”
林行之和留下保護他的暗衛在刑房中沒待多久,就聽到了老鼠的叫聲,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叫聲成片,一聽數量就很多。
暗衛在堆著屍骨的角落裏發現了一個洞,底下擠滿了老鼠,一將屍骨挪開,老鼠便紛紛往外爬,爬出來後還不去其他地方,隻圍在刑房附近,啃食著地上的髒汙。
老鼠太多,還將從密室入口進來的路都給堵住了,它們似乎很習慣這樣呆著,在沒有亮光和沒有人打擾的情況下還算安靜,隻不過很愛往人身上爬,還會咬人。
暗衛怕林行之被咬傷,就先將他放的下來,兩人到裏麵幹淨的房間中一直坐著等,直到密室被“找到”前沒多久,林行之才重新回去吊著,還讓暗衛把他打暈了。
畢竟暈過去後就不用接受盤問,外加他那一身痕跡,都隻會覺得很慘,不會想到這是一出他自導自演的戲。
當然,主要也是信任,林行之抓住周氏袖子晃了晃,仰頭對她說:“我就知道娘會護著我,以最快速度將我帶回家的。”
正巧,今兒石墨會帶著神醫回來,都不必去外麵請大夫。
而安王府有楚昭幫忙拖著,有那麽多百姓在憤怒的聲討楚欽,楚欽不敢回來拆穿他,他們的計劃已然成功了一半。
“就知道賣乖,”周氏有些嫌棄的把自己袖子抽回來,知道兒子是真沒遭什麽罪,便不打算繼續追究了,“行了,你好好歇著吧,這幾日你就老實在府裏待著,哪兒都不許去。”
林行之點頭,如何裝一個重傷的人,這他還是清楚的。
周氏等人走後,石硯跟石墨兄弟兩就進了屋,雖是親兄弟,但兩人長得並不相似,性格更是截然不同。
石硯能說會道性子也活潑,而石墨就是個武癡,交待他的事一定會辦好,而其他的,鮮少能引起他注意。
平常也不愛說話,冷冰冰的,跟冰塊似的,連石硯都笑過他哥,不該叫石墨,該叫冰墨才貼切。
兄弟兩關切盯著林行之看了好一會兒,確認他是真的沒事才鬆了口氣,石墨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外麵突然響起口哨聲,石硯拉著兄長就往外走。
石墨滿臉疑惑,“為何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