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神醫語不驚人,嚇得楚北辰與南風都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薛神醫,你胡說什麼了?大人怎麼會對那個草包動情。”
“閉嘴。”南風話音剛落,楚本辰下意識就斥責了他。
楚北辰話一說完就愣住了,南風此刻也是滿臉不可置信。
他不就說了那沈小姐是個草包嗎?大人至於反應這麼激烈嗎?
不過咋也不敢說咋也不敢問,他隻能默默的閉上了嘴。
“薛神醫誤會了,我與那沈家小姐不過才接觸兩次怎會動情。”楚北辰其實有些相信,卻又不敢相信。
“大人若是不信,可再去見那小姐一麵便知曉結果。”
楚北辰閉上眼睛,這一次他沒再反抗心髒帶給他的疼痛。
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腦海中浮現出那少女的俏顏,以及她的那句:“因為我心悅大人。”
“這情當真是世上最毒的藥物,不必驗證,我已有答案。”
“既然大人已有答案老夫便告退了。”
待薛神醫走後屋中隻剩下楚北辰與南風。
“大人如今怎麼打算,是否要娶沈小姐。”
“大事未成何談娶妻,既已心動,那沈錦書絕不能留,絕不能讓她成為我軟肋。”
“那大人不會心痛嗎?”
“心痛,同我遭受過的相比何其渺小。更何況沈錦書可非尋常女子,眼下若是心軟,來日必會死她手。好在她估計也活不了了,明日我便要啟程去南縣,京中之事你幫我盯著些,可莫要讓人鑽了空子?”
“大人還是不帶人嗎?”
“不必。”
宣平侯府沈煜還守在沈錦書房門外,這一夜侯府之人無一安眠。
天光大亮,府醫才從沈錦書屋中出來。
“將軍,小姐已脫離危險,隻是……”
“隻是如何?”沈煜緊張的問道。
“小姐雖已脫離危險,但仍在昏迷當中。”
沈煜問:“那她何時能醒?”
“這,不好說或許幾個時辰也或許幾個月又或永遠都醒不了。”
【“我這是死了嗎?”
沈錦書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竟然漂浮於半空中,她的身體成虛影狀。
“怎麼回事,她明明算準了楚北辰那一刀偏離了心髒半寸,不應該致死。
沈錦書正想著下方傳來了吵雜聲,她嚐試控製自己的身體飄下去,居然真的成功了。
當她看清下麵發生的事時,她的情緒變得異常瘋狂。
一個女人被押在囚車之上,周圍的百姓正在唾罵她,朝她扔爛菜葉,臭雞蛋。赫然那便是她自己。
沈錦書嘶聲大喊:“救救她,你們救她。你們快救救她。”
可是無論她怎麼喊,別人都聽不到,他們冷漠的嘴臉,看得人心裏發寒。
以另一個視角看待自己,沈錦書此刻的恨意不單單隻是對自己的仇人,她狠百裏彥的父王,她恨冷漠自私的百姓,她恨這個王朝,更狠老天不長眼。
現在她不光想要報複仇人,她想要顛覆這個王朝,想要讓那些冷漠自私的百姓得到報應。
“行刑。”一聲令下,沈錦書快速衝過去抱住自己,很可惜大刀還是穿過她的頭顱,斬斷了自己的頭,人頭落地,沈錦書親眼見證了自己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