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書嫌惡地將她一腳踢開，“柳姨娘你不記得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現在來同我說沒傷害過我，不覺得可笑嗎？
我告訴你從前我奶娘經曆過什麼，我要你十倍百倍的償還。”
就在此時跪在後麵一直沒說話的一名男子，突然開口道：
“縣主。”
沈錦書將目光看向他。
沈思衡，沈懷南的庶子，柳姨娘的兒子。
這位庶堂兄，倒是沒傷害過她，以往在府中被沈承宇壓得死死的，存在感極低。
說起來若不是上次他曾給她遞過消息，她都忘了府中這麼一個人。
不過雖然他的紙條沒幫上忙，但這份情她卻不得不還。
“沈思衡，話我可說在前頭，你沒傷害過我，又給我遞過消息，我可以放你一馬。
但你若是想替你姨娘求情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沈思衡微微一愣，猶豫片刻還是道：
“縣主我知姨娘罪大惡極，可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的生母，我不能不救，我願意用自己一命換她一線生機。”
沈思衡的話並不能改變沈錦書的決定。
“沈思衡你的恩情隻能保你自己一命，至於你的要求，我不可能答應。我若放過她，該如何向我死去的奶娘交代。”
“錦書妹妹，從前都是沈如雪指使我欺負你的，你也知道我雖是姐姐，可不過隻是個庶女，平日姨娘再得寵也隻是個妾，我不敢不聽她的。錦書妹妹姨娘她殺了你的奶娘，你報複她便好，這跟我也沒關係，你放過我好不好?”
沈清歌砰砰的磕頭道。
柳姨娘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她沒想到自己疼愛的女兒，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清歌你在說什麼呢？她可是你的親娘，你從前便就親近夫人羞辱她，可她還是盡心盡力的對待你，如今你卻隻想保全自己。”
沈思衡也不敢相信。
“什麼娘親，她不是我娘親，她不過是個妾，不過是個妓女。我恨她，厭惡她，我惡心。
她這樣的身份根本就不配有子女，她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要害我。所有人都嘲笑我是妓女所出。”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君子不忘本，百善孝為先！母親的出生不是她能選擇的，你怎能因此恨她。”
“兄長我隻是個小女子，不是君子。沒有你那麼高尚，我隻知道她害我被人嘲笑，侮辱。”
沈思衡還想說什麼卻被柳姨娘給打斷了。
“阿衡，你別說你妹妹。是我的錯，是我這個做娘的沒能給你們一個好的出身。”
說完柳姨娘再次看向沈錦書，目光中已無任何生機，“縣主，我願意以命償命，隻求你能放過我的兒女。”
沈錦書不屑，她一點都不同情柳姨娘，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我知道，如今所有人的命都在你的手裏，我沒資格和你談條件。不過我知道一個與你母親有關的秘密，我不求別的，隻求你能留我女兒一命。”
“你先說說，我得考量一下，你的消息值不值沈清歌的命。”
柳姨娘猶豫片刻，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咬牙便開口道：“縣主可聽說過月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