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願意。”初一沒有猶豫的便答應了。
“好，你先下去吧！”
沈錦書目的達成便不多留人。
“是，小的告退。”初一躬身一禮便轉身離開。
他的腳剛邁出一步，沈錦書又喚住了他。
“等等。”
“縣主還有何吩咐？”初一停住腳步，回身不解的看著她。
沈錦書走上前將手中暖爐放到他的手中，柔聲道：“初一，往事不可追，來者猶可追。”
初一一怔，沈錦書的話如同一個石頭子突然落入水麵，濺起層層漣漪。
往事不可追嗎？
此刻他的心裏五味雜陳，從前他對沈錦書隻有可憐和同情，後來她成了縣主，甚至趕走了他們，他都沒有記恨她，隻是覺得她很厲害，很羨慕她。
可現在她殺了自己的父母，雖然他也知道這不能怪她，可是他還是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但是她的這句話點醒了他，往事不可追，來者猶可追。
“小的知曉。”
“嗯！下去吧！”
待初一離開，素心才開口道：“縣主。”
“怎麼不叫小姐了？”沈錦書故意調侃。
“奴婢覺得小姐現在畢竟是縣主了，叫小姐不太合適，而且縣主一聽起來就比小姐威風許多。”
“你這丫頭。”沈錦書輕輕戳了一下她的額頭。
“對了縣主若是二公子，不對……”
素心剛想說二公子，又忽的想起這世間已無沈二公子，她急忙開口，“如果初一剛剛真答應離開，你真的會放他走嗎？”
“事實上沒有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我是不會開這個口的。”
素心讚同的點頭，“也是初一以前在侯府的性格就懦弱膽小，放他出去，他怕是活下去都難。”
“不，素心你錯了，我賭的可不是他的生存能力，而是他的聰明，他很清楚我是不會真的放他離開，他沒有選擇。”
“初一有這麼聰明嗎？”素心不信，難道她以前看到的都是假的二公子。
“柳姨娘在府中很是得寵，一度都能越過蘇玫這個正室，你以為柳姨娘能安然無恙真的隻是靠沈懷南的恩寵嗎？
若不是她的兒子不成氣候，你當真以為蘇玫能容忍她活下去。
還有他給我遞信，或許真的是因為同情，但一定不隻是同情。
若真可憐我，從前為何不幫我，而是在我開始反抗之後，才如此。
沈思衡此人可不簡單。”
“原來如此。”
素心簡直不可置信，看來這府裏最單純的隻有她。
“不聊這個，對了東西你拿到沒？”沈錦書忽然想起柳姨娘說的事。
“哦！”素心一拍腦門，“縣主不提奴婢都快忘了。”
說著素心從梳妝台下麵的櫃子中拿出一個木匣子，接著道“為了幫縣主挖這個東西，可把奴婢凍死了。”
“瞧把你能的。過兩日我帶你去你最愛吃的月滿樓大吃一頓可行？”
“奴婢多謝縣主。”素心立馬開心起來。
“對了縣主，這個木匣子裏麵到底是什麼？奴婢看著也挺普通的。”
說起木匣子沈錦書的神情也凝重起來，她小心打開蓋子。
“這怎麼是隻蟲子？還是隻死的，縣主這不會是柳姨娘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