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意的話音落地，臥室死一般的寂靜。
好一會兒，才又響起瀟硯明悲痛、難以置信的喃喃自語，“30歲，很老嗎？”
左意毫不猶豫地斬釘截鐵道：“當然，你不會覺得你很年輕吧？”
“……我覺得差5歲還好，不算特別老。”瀟硯明似是受到一萬點暴擊，說出的話十分不自信，“網上不是說年紀大點的會疼人嗎？”
“年紀大點的會疼人？”左意被無語的又想笑了，“那你覺得你會疼人嗎？你有疼過我嗎？”
瀟硯明不由自主想到之前他和左意的相處，想到他對待左意的態度和行為，以及網上網友對他的評論，好像都不是很好。
“對不起。”瀟硯明語氣低沉，心疼和愧疚的情緒溢於言表，“我以後會盡心對你好。”
“不用，別跟我說對不起，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更何況你也沒有對不起我。”左意收起與瀟硯明爭鋒相對的爪牙，緩和了下情緒，十分平靜道：“之前是我恬不知恥地上趕著貼你，你討厭我，也很正常。”
左意抬起下頜，看著瀟硯明，溫柔地像是在哄鬧了很久性子的任性小孩，“你也不是喜歡我，你就是一時不太習慣黏著你的人不黏了這種落差感，我向我以前的行為向你道歉，我不該纏著你，我以前確實不知道你這麼討厭我。”
“但你現在別鬧了好嗎？乖，拿著你的花回去好好歇著，以後就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誰也別再打擾誰了。”
瀟硯明垂眼，安靜聽完左意的話，胸口像壓著一大塊石頭喘不過氣，“我是喜歡你，不是因為落差感。”
他看到左意不理他，和以前相比確實是有落差。
但並不全是因為落差，他才拿著花站到左意麵前。
他花了很長時間、從很久之前瀟知予舉著手機驚呼著她喜歡的cos是她的本命時，到現在，他才確定他對左意的感情。
他就是喜歡左意。
軟硬兼施都沒用，左意突然就覺得累了，沒意思，他也沒心情也沒力氣再和瀟硯明多說。
“好，你喜歡我，但我不喜歡你，我拒絕你的表白。”左意說，“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
瀟硯明低頭看著左意沉默良久，把紫色花束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緩聲開口，“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把你的花拿走，我不要。”左意抱起花想重新塞到瀟硯明手中，卻被腳下的手提箱絆了下。
瀟硯明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小心。”
“這什麼東西？”左意從瀟硯明手中掙脫，疑惑地看著腳下排在一起的手提箱。
他依稀記得剛才瀟硯明進來時，後邊好像是跟著幾個工作人員，但他當時沒怎麼注意。
瀟硯明說，“送給你的表白禮物，人魚公主的花嫁，瀟知予說這件衣服很好看，很適合你。”
花嫁？好遙遠的一個名詞了。
自從他被爆出穿女裝後，他就沒再去過漫展了。
“我不要，連帶著你的花一起拿走。”
瀟硯明卻沒動，“送給你的東西我就沒想過拿回去。”
左意威脅他，“你不要我就扔了。”
瀟硯明回的極快，“都可以，送給你了就是你的東西，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你先好好休息，晚上吃飯的時候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