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承蒙深情撐傘來護(1 / 3)

提問:當愛人身上完美的神性泯滅,當發現他犯下世人談之色變的罪孽,當頓悟他一直以來的欺騙,你會怎麼做?怨恨他?還是原諒他?

好似自那日起,一切都變了。素與蕭皇後親善的太子倒與月常在走得近,太後放鬆了對帝的控製廣召百官,而謝玿和王玢呢?謝玿一時難以麵對王玢,而王玢這廝,竟也沒想著尋謝玿。雖說不用麵對王玢,可謝玿心裏還是難受,一夜之間,他的丞相好像性情大變,如果說曾經他與王玢之間隔著一層霧氣,如今,他們之間像隔了千重山。

王玢看出謝玿的疏離,他隻是置之一笑,這樣誤會著,挺好的,若是謝玿知道真相,定會不惜一切代價讓王玢活下去,他定會與帝撕破臉皮,他不希望他的少年犯傻,他還是這樣覺得,讓謝玿餘生恨著他,勝過念著他。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怎麼傷人怎麼來。

至於那所謂的西北戰況,終究是紙包不住火,恐慌如野草在滿朝文武心中瘋狂蔓延,而這助力的春風,卻是太子之死。

話說謝玿雖與王玢心中有了隔閡,但帝說的話值得推敲,他並不完全信,隻是與王玢少了份親近,他總是愁著臉,翻閱著曆年檔案,以期為王玢洗脫罪名,給他一個繼續信任的理由。王玢歎氣,他的少年想為他脫罪,他的少年還願意信任他,他真的很感動。王玢眸光微黯,對不起,謝玿,他轉身流連於煙花柳巷,不日便被參了一本。

朝堂之上,麵對朝臣的控訴,王玢依舊掛著那份不羈的笑。謝玿則麵色發白地聽著王玢的罪行,煙花柳巷……謝玿咬緊牙關,他怎麼可以?混蛋!

王玢渾不在意,反問對方:“官員不能有點自己的私生活嗎?”

那官員年事已高,氣得幾欲吐血,道:“一朝丞相,留戀於此等醃臢之地,日……日夜不休!簡直豈有此理!”

王玢淡淡道:“你怎麼知道我日夜不休?你偷看了?”

那官員氣得胡子翹起,嘴唇哆嗦半天才蹦出四個字:“頑劣不堪!”

太子顯然也被王玢的做派惡心到了,好像最近他像換了個人似的,他也沒犯什麼大事,但是就是惡心人膈應人得緊,跟個地痞流氓一樣。太子看向王玢的目光恰好被王玢捕捉到了,王玢對太子口語道:

“您要小心了,殿下!”

太子心裏一沉,隨即出來附議,然而帝並不想管這件事,隨便說教了幾句便終止了這場鬧劇,

王玢不在乎別人怎麼指責他,他隻需做好他自己的事,便好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一下朝,謝玿便攔住了王玢的路,王玢看著謝玿憔悴的麵容,謝玿眼尾泛紅,眼裏是痛苦,神情中透露出不可思議,王玢不免心中一痛。過火了,但反饋效果不錯。

不待謝玿說什麼,王玢便將目光移到謝玿身後,衝來人燦爛一笑,招呼道:“殿下!”便錯開謝玿邀太子與之同行,太子回頭看了依然站在原地的謝玿一眼,看王玢的目光愈發冷淡。他衝王玢低聲說了句:

“畜生。”

王玢不在意,笑著說:“請。”

太子與王玢一齊走遠,謝玿聽到聲響沒了,才敢慢慢轉過身來,原來是淚落心間,恩愛猶在昨日,今已兩人離心不複當初。帝的話猶如魔障一般纏著謝玿,白天夜晚,無時無刻不折磨著他。而好像被現狀困住的隻有謝玿一人,王玢,你當真奸佞無雙!

行出殿外,王玢嘴角含笑,款步而行,太子一想到謝玿那落寞的身影,氣不打一出來,冷語道:

“王玢,我不想過多置喙你的私事,但是你和謝玿,當是關係親密吧?他在我麵前不吝美言,好似你是天上的明星。可你都做了什麼?殺親叛友,我真替他不值。”

王玢步伐一頓,隨即笑眯眯地問道:“當真?”

太子不想鳥他,王玢則“哈哈”笑了兩聲,道:“官場上的把戲,隻有那個傻子會當真了!你我之間,怎有真心?”這個“你”,不肖想,指的便是謝玿。

太子被王玢輕佻的態度氣得不行,寒聲道:“他最大的不幸就是遇見了你吧,我真想替他殺了你。”

太子不欲與王玢談感情,他隻想知道王玢今日在朝堂上莫名其妙的話是什麼意思,於是他問道:“王玢,我知你狡詐,今日朝堂之言,意欲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