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檢結束後幾天,江晨發現運動會事件並沒有對自己產生太大的影響,在班級裏依舊一張嘴無人敢吭聲,義家軍也沒有散,也和自己在停課期間與其他成員見麵有關。除了一些與他走一條路的人會調侃兩句,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影響。
江晨也改變了思路。“牛要吹的響,架要打的正,黑白平衡兩手抓。”江晨一天晚上對馬二山說。
上官狂晁與張玉豪被林艾鴿叫到辦公室,這次是因為宿舍衛生的問題。
林艾鴿問:“我想問一下,宿舍打掃衛生很難嗎?掃一下地,拖一下地就完事了,而且八點四十才上課,那麼長時間不夠嗎?”
“夠啊。”上官狂晁說。
“那這就奇怪了,為什麼你們宿舍被叫回去返工了那麼多次呢?”
上官狂晁心情複雜,他看了一眼張玉豪,每次輪到他都得要全員返工,他都不打掃衛生,關鍵是這家夥成分還挺黑,在學校裏也算是重量級的人物,白長那麼壯。不知為什麼,隻要是自己打掃衛生,韓智軍這家夥必然把我叫去返工,回去了也隻是把幹淨的地再拖一遍,然後他在一邊指指點點。
“可我每次都把衛生打掃幹淨了啊。”上官狂晁說。
“嗷~,打掃幹淨啦,那為什麼宿管還讓你去返工呢,難道是他們針對你嗎?”
上官狂晁對此很反感,保持沉默。
張玉豪認真的說:“老師,他確實都打掃的很認真。”
“你可厲害了,你都是讓全宿舍的人陪你打掃。”林艾鴿說。
“這個是我的不對,主要是垃圾有點多,打掃的有點慢。”
“那麼長時間你都打掃不完?”
“我一定改,下次絕對不會了。”
“下次不會了啊,行,你先回去吧。”
張玉豪離開了辦公室,上官狂晁看著他離開,轉過頭來麵無表情。林艾鴿也不說話,把上官狂晁晾在一邊。
就這樣沉默了一會兒。上官狂晁無奈又微怒地說:“老師,我可以走了嗎?”
“走?走什麼,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你得親口問問他本人了。”
“要不把他叫來,我親口問問?”
“你把他叫來幹什麼?”
“你不是說我得親口問問他,我不把他叫來我怎麼問?”
上官狂晁想說,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行了,回去得好好打掃衛生,別總讓班委抓典型,自己真要做好了,別人根本找不出什麼毛病出來。回去吧。”林艾鴿說完,就去批改作業去了。
上官狂晁走出辦公室,心中悶悶不樂。
晚上,上官狂晁打開了一盒速食猴雜麵,將調料包放進去後倒上水,拿出手機播放蘭晴然的專輯。等蘭晴然一首音樂唱完後,狂晁知道時間差不多了,於是打開蓋子便開始嗦麵。
這上官狂晁剛吃了兩口,楊樹林推門走了進來,看到狂晁在吃麵,趕緊走過去,一邊伸手去拿狂晁手中的筷子,一邊說:“快快快,筷子給我,讓我吃口。”
上官狂晁猶豫了一下,把筷子給了他,楊樹林一把接過筷子,直接連吃兩大口,一邊嚼著麵,一邊問:“你還有嗎?”
“啊,有,在我屋裏。”上官狂晁說。
楊樹林聽完扔下筷子,衝到上官狂晁屋子裏,喊道:“在哪裏哩,給我點。”
上官狂晁皺了皺眉頭,走到屋子裏,此時楊樹林還在催促。上官狂晁從櫥子裏拉出一個箱子,說:“這裏麵,自己拿吧,隻能拿一個啊。”
楊樹林算是半個村霸,這家夥有一個特能打的哥哥。他在學校裏也認識不少人,基本上是跟在張玉豪後頭。
楊樹林臉上掛上一副賤笑,本來就不大的眼睛變得更小。“嗨呀,都一個宿舍的,多給點沒事兒,你看你還這麼多呢。”說完抓起三盒就跑出去了,把三盒猴雜麵扔進自己房間,然後拿著一盒就跑了出去。上官狂晁這是走到了房間門口,楊樹林經過時又露出了那副賤笑,衝著狂晁抬了一下頭,挑了個眉就走了。上官狂晁心生厭惡,走到餐廳,看著剩下的一口湯根也沒了食欲,收拾了垃圾向房間走去,看著楊樹林的宿舍,想進去把那兩盒猴雜麵拿出來,但轉念一想,如果這樣進去了,不就變成他那樣的人了嗎?上官狂晁又看了看阿澤的房間,歎了口氣。“德縛君子矣?”說完便走進了房間。
第二天是周五,上官狂晁和阿澤吃完午飯,一邊走回宿舍,一邊討論周末去哪裏玩。二人走進寢室,剛坐在沙發上,韓智軍走進來,掃了一眼屋子,問:“張玉豪回來了嗎?” 狂晁和阿澤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