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界王陣動(1 / 2)

“希哩哩”似馬卻身布細密黑鱗,頭生犄角,閃動黑芒,嘴裏外露獠牙,散著荒獸獨有的氣息,身長丈餘,嘶鳴若雷的龍馬獸碩大的鼻孔喘著白色的霧氣,在平白的雪地踏出零亂的蹄印急停餘文跟前,人立而起,帶動的風雪,鼓動起餘文的白衫嘩嘩作響。

獸座上的是位年輕的黑衣少年,發鬢整齊飄逸,稍帶黝黑的臉龐卻俊逸非凡,安撫好龍馬獸,黑衣少年反身下獸,劍目直視餘文,高過餘文半頭的身材,讓餘文不得不稍帶仰視的看他,兩人一獸,在穀中對視良久。

“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就因為一個南水煙,躲這窮山僻壤,過一輩子了?”少年語氣不善道。

餘文一愣,原來他還不知道,如果自己真點頭的話,他這架式是打算動手了,苦笑的聳肩:“馮申,進屋說吧!”

馮申,這個名字曾有一段時間是京師眾王候貴臣子厥的加速心跳的字眼,其父乃是人皇親口禦封的大將軍王馮史,常年坐鎮西荒界山,自小受其父嚴傳,加之天資不凡,視強如命,隱然間,居為京師小輩中的第一人,年僅十五,武道修為就問鼎千石階初期巔峰,而且其兵法造趾,連帝庭兵家巨頭戰候都點頭讚過,武成文就,在京師小一輩中風華一時無兩,曾是多少待閣少女的心中有緣人。

就這位京師中天驕般的人物,卻是餘文這十五年的記憶中一塊成長最好的兄弟,沒有什麼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豪言壯語,餘文記的,三個月前,自己離開京師的那天,馮申還是這身黑衣站立在赤河水邊的小亭,瀘花飄揚,赤潮湧動,馮申一如既往的沉默,卻豪爽的遞給餘文一壇百花閣的頂級好酒“帝王釀”,自己也舉一壇,拍了拍餘文的肩,然後就“咕嚕,咕嚕”的與餘文豪飲而盡,再然後,堂堂千石階武者放任烈酒刺激胃袋,京師有名的俊傑小將在小亭吐的翻江倒海,醉的一塌糊塗,毫無形象的躺在小亭呼呼大睡,有友如此,此生何求。

你說,你的寒毒好了?”草廬中餘文,馮申矮桌兩邊分坐,餘文將燙在火爐上的翠兒姐帶給他驅寒的酒,取下來裝進酒壺,倒給馮申,馮申聽到餘文風清雲淡的說道,臉部變的紅黑,一口飲盡杯中熱氣嫋嫋的美酒,平常不甚言語的他,表達不出豐富的情感,帶著停頓問道。

“恩”餘文放下酒壺點頭道

“那你這三個月待這是…”

“修行,我耽誤了十五年了,起步晚,當然得以勤補之。”

“嗬”馮申笑了,略顯黝黑的臉上露出潔白的牙齒,這是中發自內心的笑,“餘文,你終於不再哭喪個臉了。”

餘文翻了翻眼:“你卻整天哭喪著臉。”

馮申語塞,將頭扭向窗外,飛雪如浪,蒼穹飛馳,“快到年關了,餘文。”

馮申憋腳的轉移開話題,餘文並不點破,又想起她了,那個風華絕倫,豔驚九州的倩雅公主了,是不是冥冥之中有種宿命,餘文,馮申,南水煙,倩雅公主。

“你父親歸來了?”餘文隨口一問題。

“今年恐怕不會了,你待這裏的三個月裏,邊關送情報的玄雀擠暴了帝庭的軍機處,軍機處的諸位大人忙的焦頭爛額,據說莫名界王陣出現縫隙,百族中幾個大族蠢蠢欲動,不斷有小股軍隊,探入九州,人皇震怒,令邊關加緊,防守巡邏,對非我人族,皆殺無赦,甚至連方外宗門也派出弟子,在四方的界王山部屬,擊殺想混入九州的百族,這緊張時期,父親大人曾可能分心回京。”

聽到馮申所言,餘文驚然,居然是真的,起先曾隱約聽父親與幹爹談起過界王陣出現狀況,原以為隻是他倆位聽到些謠言飛語的猜測之言,現在守護人族千年之久的界王陣竟是真的出現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