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責任(1 / 2)

餘文是怎麼從禦試殿出來的,他都不敢想像,眾士子和大儒的瘋狂讓餘文徹底敗走麥城了。

平時溫文爾雅的大儒在看到餘文的眼光,眼中幾欲噴發的火熱,讓餘文莫名的想起上世傳說中的一個詞,追星族,難道自己也算一個宛了,餘文無聊的心道,一陣惡顫。

更讓他惡顫的是旁邊木瑞整整持續了一路的,幽怨,對,幽怨的眼神,在無時無刻的不摧殘著餘文的神經,餘文慶幸,要不是自己的魂力文試大進,是不是早被這貨給折磨瘋了。

“嘖嘖,了不的啊,一龍壓六像…”

“嘖嘖,文道中興,文動聖儒可都…”

“嘖嘖,儒學聖子,文驚帝庭啊…”

“嘖嘖,絕代天驕,我等黯然無光…”

“嘖嘖,魁首…啊…死冰塊,你幹嗎踹我?”

三人同道而歸,隨來的馬車遠遠的落在後道,木瑞緊抱肥臀,滿臉哀怨道。

馮申冷臉不動,硬生生吐出一個字:“酸。”

一直看雲觸風的餘文認同的點點頭:“特酸。”

木瑞咆哮了:“你們難道認為,我會變態到去吃餘文的醋?”

兩人一個對視,默契認真的點點頭。

木瑞:“……”

一場鬧劇在木瑞的悲劇中和平的收場,當然排除木瑞那張鍋底似的黑臉。

“餘文,你今天太耀眼,滿京師的士子和你一起試練,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馮申冷臉笑道。

餘文輕按眉頭正要說道,被兩人冷落在一邊的木瑞又不甘寂寞了“說的太對了冰塊,你們沒注意到魯明,梁賦還有肖幻這三位所謂京師的三大才子的醜臉,尤其是梁賦那張長臉拉的跟馬臉都有的一拚,哇哈哈哈,笑死小爺了,哇哈哈哈…”

很快,木瑞暢快之極的笑聲沒音了,因為他發現剩下這兩人怪異的眼神驚詫看著自己,馮申更甚,本站在木瑞身邊,在古怪的看著木瑞的同時,移動腳步和餘文並肩。

木瑞尷尬的摸摸鼻子“那個,這個,看到這三大才子平時眼睛恨不得長長到腦袋頂上囂張樣,然後今天被餘文打擊的衰樣,情不自禁,咳咳,情不自禁。”

馮申在打擊木瑞的每件事都不留餘力,“三大才子怎樣我不知道,不過某人那酸勁跟掉進醋壇子沒什麼區別。”

可憐的木瑞完全被刺激了,嘶地力竭的吼道:“我沒有吃醋,我再重複一遍,我木瑞沒有吃餘文的醋…沒有啊啊啊…”

此時的三人正在京師最為繁華的朱雀街上,來往的行人如雲,叫嚷的商販,穿梭奔跑在街未巷角的孩童,一切的人煙,在木瑞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嗓子後變的完全寂靜,仿佛時間在此時定格,唰唰唰,萬千眼神全部都聚在木瑞三人身上。

木瑞愣了,馮申愣了,餘文也愣了,一略情景,馮申餘文悲狀的看了木瑞一眼,不約而同,默契之極的嘩嘩嘩的連推幾步,看天望地,指雲談風,義氣留木瑞獨當萬人。

木瑞的胖臉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為萬千行人上演了一場變臉絕活,殺豬般的嚎叫響起“冰塊,小爺和你拚了。”

“哇哇哇”龐大軀體向兩人襲來,嚇的百兒啼哭,然後一場華麗的全武行上演…

餘府,書房,餘修很罕見的對著壁上的一幅女子畫像自酌,女子柔美,秋水為眸,亭亭玉立,彩衣華舞,似若初畫。

餘文進去時,餘修未動,看到此景,餘文輕聲道:“父親,是不是又想母親了?”

畫上那柔美女子,正是餘文從未蒙麵的母親,據父親說,母親體弱,就是因為當年自己的出生而死,這十六年來,不管是遇到什麼事,餘文經常會看到父親立足畫前,靜待好久,不過這次在母親畫前飲酒還是首次。

“文兒,回來了。”餘修轉身,隨手放下酒杯,笑道:“剛剛給你母親說了很關與你這臭小子的事,尤其今天,文動聖儒,可以啊文兒,為父在你這個年齡被譽為浩然宗第一天才時,在學問上也沒你這麼高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