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有什麼問題?此言一出,木瑞一愣,馮申也微微一驚,黑俊的臉上多出一絲疑惑。
“怎麼了餘文,幹麻一驚一乍的,雖然說這兩個鐵背荒彘猛的一塌糊塗,可還不是讓小爺翻掌彈指間斬於刀刀下。”木瑞闊不知恥,連淩亂的發絲都來不及整理,一副高手寂寞的燒包樣,大誇自誇。
餘文一頭黑線,真有一腳踹飛這貨的衝動,馮申深知餘文沒有危言聳聽的習慣,看到餘文平時淡定自若的臉色都變,知道不對。
“餘文你看出了什麼端倪?”
餘文表情嚴肅的點頭,木瑞在這兩人這一唱一合中也整蒙了,“真出事了?”
餘文看著馮申問道:“兩年前,你隻身闖進十萬荒山,磨練武道,十萬荒山乃大凶之地,號稱惡禽似雲,凶獸如雨,絕武之地的墳墓,你現在仔細想想,當年你在十萬荒山所遇荒獸比之我們今天如何?”
馮申黑臉難得一紅,嘴裏喃喃道:“那會少年氣盛,修行路上自以為天賦橫溢,目空一切,腦袋一熱就獸踏萬裏去離京師最近的凶地十萬荒山磨煉武道,去了才知天之高,地之厚,十萬荒山實乃大惡之地,荒獸凶威,有毀天滅地之能,多少前輩名宿,都命殞其中,我的那點毫末實力就不夠看,隻在十萬大山外圍待了一段時間,就幾次差點送命,根本沒入十萬荒山。
不過你說今日與之前在十萬荒山相比,這…”說著馮申終於看出不對,臉色一變“真的不對勁。”
木瑞急了“拜托,你兩再別打啞謎了,有什麼不對快說啊。”
餘文苦笑“木瑞,你問問冰塊,如果兩年前,他在十萬荒山外圍,一天之內在我們這般小心斂氣的情況下,還會遇到如此多的荒獸,冰塊還能走出十萬大山麼?”
木瑞移看馮申,馮申認真的搖頭。
餘文續道:“且此地能選為京師眾士子武試之地,朝中一定早有大能,將這塊區域清理過一遍,留下的荒獸無論是數量還是戰力,都有一個與士子人數與實力差不多的控製,以免發生不可壓製的局麵,就是如此的情況,我們遇到的荒獸還會如此之多,剛剛你們斬殺的鐵背荒彘木瑞大戰良久,才得以斬殺,這獸有百石階高層的戰力了吧!”
木瑞怪叫:“什麼叫大戰良久,我那是保存實力好不好,沒看到小爺剛虎軀一震,實力稍露,那獸就立馬斃命了麼?”
“有百石高層實力,甚至接近巔峰。”馮申很中肯的給了這個評價。
餘文不理憤憤不平的木瑞接道:“試煉才是第一天,以五日之期來看,按說實力強大的荒獸應該還離我們很遠,可是我們卻頻頻遭受襲擊,荒獸的實力也越來越強,而且每次不是我們找到它們,而是它們莫名其妙的找到我們,然後死命攻殺,你們還不覺的奇怪嗎?”
如此透徹的分析,如果木瑞再看不出來,他就是不能笑傲同輩的木小爺了。
“你是說,有人在算計我們。”木瑞微胖的臉上,寒光乍現,再也沒有了嘻哈之色,徹底陰沉,殺機隱然。
活寶怒了,怒發衝冠焚燒,手中獠風刀微微顫鳴,從來都是活寶算計別人,那時候吃過這個啞巴虧,一股邪火在腦內亂竄,刀柄被捏的吱吱作響。
“會是誰?要不是餘文你發現的早,搞不好我們哥三,真的會栽在這。”
“最近我在三皇子身邊任職,冰塊整天大門不邁二門不出的待家修行,而餘文你跑到荒山野穀,一待就是三個多月,要說與人不和,隻有餘文回來那天,還有昨天禦試殿之前,不過,趙成道三人雖不是東西,但決不會在背後搞小動作,如此看來,也隻有那個蠢材七皇子有這個動機了。”
“不過我真的很好奇,就那個蠢材,有什麼掌天之力,可控製一域荒獸。”
餘文不語,這也正是他最無解的地方,看看馮申,馮申亦是搖頭,他從沒聽說過誰有逆天如此手段,更別提那個整天被四皇子當槍使的蠢材七皇子了。
“難道是我猜錯了?”餘文劍眉緊鎖,可圈劃的獵域,怎會有如此多的凶獸,而且三人再小心的隱藏,都若作白功,這其中定然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