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薄暮陷在自我糾結中,“啪嗒”一聲,次臥的門開了,她慌亂地抬眸,對上顧予微紅的臉,氣喘籲籲的模樣,真的有點像是……
“姐姐,你怎麽站在這兒?”顧予詫異地問。
薑薄暮回神,佯裝鎮定道:“我來喊你吃飯。”
“那我們真是心有靈犀,我剛好餓了,”顧予洗了手坐在餐桌前,“好香啊。”
薑薄暮幫她盛了一碗米飯,開門見山地問:“什麽時候去?”
“當然是下午咯,”顧予嚐了一口糖醋魚,“晚上玩才有氛圍。”
薑薄暮抿唇不語。
顧予自顧自地岔開話題:“好好吃啊,你真的是第一次做糖醋魚嗎?”
薑薄暮肅容望著她:“薰薰,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她不能再放任顧予繼續下去了,她們的關係不該是那樣的。
“談什麽?”
“你說要帶我做快樂的事,”薑薄暮難以啟齒,卻還是堅持說道,“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為什麽?”
薑薄暮一鼓作氣道:“我隻是答應了喬奶奶照顧你一段時間而已,我們可以成為朋友、閨蜜,抑或是別的正常關係,唯獨不能是炮、炮友。”
說到最後,她還是磕巴了一下。
在娛樂圈很多年,縱然已經習慣了這是一個充斥著包.養、上位的名利場,但她的內心依然是保守的,無法接受炮友這個詞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
她嚴肅地望著顧予,沒想到顧予和她對視之後卻噗嗤一笑。
“你在想什麽啊,我說的做快樂的事情是去KTV!”
薑薄暮:“……?”
她沉默良久。
所以顧予說四天後才能發揮出最好的狀態指的是唱歌,讓她享受過程也是指的是唱歌,晚上玩才有氛圍,也是因為唱歌。
意識到自己鬧了個烏龍,薑薄暮窘迫不已,找個地縫鑽進去已經滿足不了她了,她恨不得現在就逃離地球。
“不過也怪我想給你一個驚喜,所以沒有說清楚,”顧予一邊笑一邊自我檢討,“抱歉啊姐姐,是我的錯。”
薑薄暮已經不想再提這件事了,她低低“嗯”了一聲,臉比糖醋魚的顏色還要紅。
“不過姐姐怎麽會想到這裏呢?”顧予幽幽地問,“你和誰做過這種快樂的事?”
這已經算是隱私中的隱私了,薑薄暮完全可以不回答,甚至可以對顧予橫眉冷對,但是她滿腦子都是方才丟人的事情,下意識道:“從來沒有。”
顧予輕緩地眨了下眼睛,可是,她二十七歲了耶。
她從來沒有奢望過薑薄暮沒有做過快樂的事,但是得知這個結果之後,顧予還是雀躍了很久,原來姐姐這麽純潔,怪不得連摸個小手都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