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嫻還沒回答,他道:“怕被人說閑話?那我可以下旨強奪,我不介意多背一個罵名……”
沒說完,聽見唐嫻悶笑了一聲。
他威脅地晃了晃腿,膝上唐嫻被帶動,怕掉下去,摟緊他脖子一個勁兒地往他身上貼。
雲停才壓下去的衝動差點又起來了。
他閉上眼重重喘氣,先講正事,“明日楚明殷會發難,你與雲嫋待在一起,萬不可離了明鯉他們。”
“嗯——”唐嫻先答應了,再問,“你怎麽知道的?”
以前被困皇陵時,她好歹有個念想,要將所有被她連累的人救出去。
現在家人俱在,依偎在喜歡的人懷中,她懶洋洋的,不願意動彈,連知曉楚明殷心懷不軌都提不起力氣去驚訝。
唐嫻暗暗唾棄自己沒誌氣。
“他能拉攏叛賊,我不會將計就計嗎?”雲停冷笑著道。
唐嫻聽不懂他的啞迷,被抱著搖晃了幾下,靠在他身上繼續閉眼歇息了。
雲停不能留太久,在雲嫋被送回來後,重重在唐嫻臉上親了一口,將車攆還給了她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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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拎出車廂待了許久,雲嫋少不得要埋怨雲停,一路上都在說雲停不是個好哥哥,要唐嫻以後別搭理他了。
“嗯嗯。”唐嫻嘴上答應著,心裏回想著雲停那身格外顯威儀與英挺的裝束,默默紅了臉。
哎,怪她被男色迷了眼,沒有及時製止雲停欺負雲嫋的行為。
雲停大多數時候都是討人厭的,可唐嫻就是喜歡他,喜歡與他拌嘴,喜歡與他親昵,連他時常急躁的衝動啃咬,都又氣又愛。
魂飛天外地迷糊了會兒,唐嫻回神,幫著雲嫋罵了雲停幾句,喊來了明鯉,問她雲停具體的計劃。
已是夜晚時分,唐嫻與雲嫋住在皇陵的地上宮殿中,殿中燈火通明。
明鯉邁入殿中,道:“屬下隻負責保護公主與姑娘,知道的不多,隻知道陛下讓莊廉去查了英宗等幾位皇帝生前事宜……”
將唐嫻攆去皇陵的太子,諡號景廣,未及而立之年,人就沒了。
朝廷對外宣稱他是急症暴斃,實則不然。
景廣皇帝看重子嗣,十六歲起房中就有了伺候的人,可惜越想要什麽就越得不到什麽,至二十七歲登基時,有且僅有一個兒子,身子卻已有虛脫之勢。
為了綿延子嗣,景廣皇帝吞食了許多大補的藥材,後果就是不到三十就暴斃而亡,死得很不光彩。
曾經,對十五歲的唐嫻來說,讓唐家覆滅、禁錮她於皇陵的景廣皇帝,是最令她害怕的人。
今日得知他死得如此荒唐,一時哭笑不得。
“小太子五歲登基,死於天花。”眀鯉說道,“後來的三個皇帝,一個吞服丹藥而死,一個圍獵墜馬沒了命,還有一個是活活撐死的。”